京城西郊风景秀美,除了行和名胜古迹还占据着各家官宦富豪修建的别院花园。今夜在某处玲珑致的花园里,装饰着彩灯缤纷火树银花,名妓和士人济济一堂,纵酒放歌的纸醉金迷。
新鲜出炉的天京十二钗正当红的发紫,可没能入选的美人总有自视甚高的心生嫉妒的,如此能高张艳帜的场合正适合争奇斗艳的热闹上演。
达人秀的名声在那里,套交情的的求画的来去敬酒,贾环再克制也喝的意识飘飘了,离开座位打算去吹吹晚风。才出了门廊就被姜昡追着上来问:“你怎么了,喝得难受了?”
“没事,我就醒醒酒。”
自从那次谈话未果,姜昡仍然热衷在有贾环的场合出没,态度自然熟稔的象兄弟好友,除了有人想敬酒借故亲昵讨好贾环时,他总过来一脚。
姜昡想他刚才确实是喝了不少,连忙上前要扶着贾环走,可是贾环嫌他挡了他吹风一把推开了他有些不客气的说:“不用你扶着。”
被酒意一激姜昡的牛脾气也上来了,非得粘上去抓住他,贾环躲了两下头更晕脚步踉跄,被姜昡抓住手臂推到背光无人墙角。
“你干嘛呢,连擒拿术都用出来了!”没受过这种对待的贾环火冒三丈,手推不开就拿脚踹。
“哎呀!”挨了一脚姜昡痛的顾不上分辩,又怕贾环挣扎跑了一急把自己整个人压上去,对着贾环满头满脸的乱亲。
尼玛,这神马状况啊,难道小爷还要嗲叫“丫咩蝶”?!太伤自尊了,丢人。
贾环挣脱不得身体渐渐发热,把心一横迎着姜昡亲回去,两个半醉鬼比划着谁亲的力气更大,缺氧不得已分开时姜昡站都站不稳当,把脸埋在贾环的肩上大声喘息着发抖。
贾环自己也搞不清状况了,脑袋一团浆糊,心想:亲就亲了,现在首要是要睡一觉,其它等明儿清醒了再说。
他也不记得是怎么走去找到了客房,宿醉醒来时看到姜昡沐着耀眼的晨光敲开他房门,一脸臭屁的顾盼生辉,只在眼神里隐藏着点点的自得和害羞,贾环四肢还浸着酒力,懒洋洋的挑眉想:
男色当前,不顺水推舟也太特么的逆天了。
什么缠缠绵绵、甜甜蜜蜜,这两人身上没这种情调,三爷活了两辈子了早不记得初恋,姜昡却是个行事直接明了的。两人都认为都亲过抱过了,就等于好上了,坦坦荡荡的开始出双入对,除了和至交好友心照不宣的暧昧笑一笑,外人怎么看都没听见。
《梨园十三绝》在姜昡的瞪眼下很可惜没能去画,贾环也无所谓了,反正如此下来他断袖的名声也传了出去,老贾也抓不到他回去打断腿。
贾环的生活里看账本和写作读书作画仍然是主职,相比较下姜昡就太清闲,除了出门玩乐,他的消遣就是和侍卫练武对打。
贾环刚又完成了一幅画作挂到墙上,自己卧在榻上喝茶自我欣赏一会,刚从郊外跑马回来的姜昡大步流星的闯进来,夺了茶杯直灌进嘴里,牛饮了半壶才解渴,长叹:“京师好玩的事物很多,可就是骑马狩猎的去处太少了。”
“地和山都被王公圈起来啦——你想西疆老家了?”
姜昡脸色一闪而过郁,忙扯开话题:“打猎的林子里都是驯养的动物,没野,就适合那些只拉得动软弓的家伙站稳了,真没过瘾,小爷我今天弓箭都没用给你徒手活捉了两头鹿回来,你看着爱养着还是爱吃了吧。”
看他一副很轻松很不屑的寂寞高手般模样,贾环撇撇嘴:“……果然想得少的人力过剩。”这小子是边塞跟着武将兵卒混大的,在京城世家那群小绵羊一样的白软的子弟间象匹黑马。“皇家围场里养着狼和熊呢,秋狩时你肯定有份陪驾去,那地方能给你尽兴。”
姜昡翻了白眼倒在榻上:“秋狩?离现在还好几个月?那我夏天做什么玩,学老头子钓鱼么。”
两人离的太近,贾环闻到他身上热潮的汗气,不耐烦的用脚尖踢踢他:“去,叫人打水给你洗洗去,外裳都汗湿了。”
姜昡可疑的红了脸,嗫嚅道:“在这洗?”贾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马上端正了脸色沉着说:“那我今晚就留下吧。”
贾环突然醒悟洗澡的暗示歧义,看到他火烧屁股似的窜进浴室,不由得喷笑。
彩云伤心失望的看着环三爷留宿了一个男人,红着眼眶随着伺候的人退出卧房。姜昡瞪眼看着房门关上,心里不悦:“这是你的房里人?”
“名义上是。”贾环轻轻撇了他一眼:“难道你屋里就没有丫头?”
“这么没规矩的丫头我早打发出去,还不如你原来那个香儿呢。”说完这话姜昡觉得不对滋味,恼羞成怒的把贾环扑到床上。
贾环哼笑着也不反抗:“矮油,这屋里谁一股酸味?”
“闭嘴,笑什么。”姜昡发狠的使劲压住贾环,手从衣襟下伸去反复摩挲他光滑紧致的肌肤,有些紧张的咽了口水。贾环抬手勾下他的脖子交换一个绵长的深吻,放开时说:“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姜昡窒息了一次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犹如打鼓般沉重,方用有些颤抖的手解开他衣襟,把那具秾纤合度骨均亭的身体慢慢从束缚中展现出来,又犹豫了一下才下决心把他修长的双腿褪脱出来,着迷的抚他温凉光滑的大腿。
贾环侧身扶首,懒洋洋的眯着眼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为了掩饰羞涩姜昡很利索的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