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馆内收到了有人从首都晓秘密地朝尤萨里运送枪火的消息。馆长当即派遣了包括我在内的几名信蜂前去拦截,人数为五,除了先前提到过的艾达布朗以外,面孔都颇为陌生。
说实话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能再轻易地去相信任何人了,自从得知向来关照我的肯特先生是父亲的人,对我表露出的友善热情也全是虚假的之后。
父亲的人在距尤萨里中央100公里以外的小镇上,被我们拦截。
我在掏出心弹枪的同时对他们开口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需要你们乖乖地将枪火交出来,仅此而已。”
出人意料的是在谈判尚未开始之时,他们就一个个抄起了手枪。
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同我们一样为五人。但这五人却无一例外地从腰间掏出手枪,将漆黑的枪口一个个地对准我们。
“不要冲动。”我试图稳住他们的举动,“请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可是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与我面对面的一位中年男子却哆嗦着手扣下了扳机。我当即闪开,随后在他尚未来得及作出下一个反应之前冲过去,重重地给他了一记手刀,正中后颈,当场昏了过去。
解决之后我回头看向其他几个人,却发现都是毫不费力地制服了剩下的几人。
事情顺利地不像话。
身为值得父亲托付身家命的人,不应该这样弱才对。
不,强与弱并不重点,重点在于那些人分明是胆怯到像是从未过枪的人一样,就像是一个外行人。
即便他们是整日躲在办公室里安逸工作的人,也不应表露出怯懦的神色。
而且他们的气质——尽管穿着佩戴都像是首都官员的模样,可在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半点首都官员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可疑,但是我也只能同其他信蜂一起带着“父亲的人”回馆。
路上艾达布朗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询问道:“克莱拉小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事吗?明明都已经顺利解决了啊。”
我抬头看了看她,沉默数秒后回道:“总觉得很可疑,那些人本不像是首都晓的官员。”
“诶?”艾达布朗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赶忙捂住了嘴,随后小声地询问道,“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我扫了一眼前边落魄狼狈的五人说道:“他们几个所流露出的恐惧和怯懦不是一个政府官员应有的,使枪的手法也十分不娴熟,还有气质也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艾达布朗顿了顿担忧地说道,“事情不就变得棘手了吗?如果他们不是真正运送枪火来尤萨里的政府官员的话,那么真正的政府官员现在恐怕已经……已经将枪火送达至目的地了吧。”
“是啊。”我低着头苦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糟糕了。”
所以但愿我的猜想是错误的。
否则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