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物理笔记可以借我一下吗?”
正望着窗外走神的少年回过神来,班上的几个女生正站在他的课桌旁边,说话的女生害羞地低着头,脸上红红的,揪着自己的学生制服衣角。
“可以。”说着,凤长太郎从书桌里翻出一本笔记本递给那个似乎激动得快要晕过去的女生。
“凤君人真好,谢谢!”几个女生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长太郎最近似乎有心事呢?”坐在凤长太郎右手边的泷荻之介单手托着下巴,打趣着。修剪得整齐美观的头发顺直地垂在脸两侧,唇角微微勾起,绽开魅人的笑靥。其实这就是一个妖孽。
“啊?没有啦。”凤长太郎的眼睑微微垂下,视线落在桌面上,就像一只被主人冷落了闷闷不乐的白色巨型犬。
其实,凤长太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情绪低落。上个周末明明还很开心的,虽然去了酒吧,然后送了喝醉的木芽前辈回家,但是在竹冈家过夜然后第二天和他们一起去钓鱼,很开心的。但是后来,那个叫樱庭莲的男生还有他的兄长妹妹出现以后,竹冈翔和樱庭家的两个小女孩玩,竹冈木芽和竹冈爸爸与樱庭莲在聊天,聊起近况,聊起从前,而每到了关于竹冈槿的敏感话题都会不着痕迹地轻轻带过,仿佛那是他们的禁区那样。他就在一旁,无法介入他们的谈话,也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想到这里,少年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些。
“,难道是少年心事?”
泷妖孽一句话,让白色巨型犬少年脸都红了,柔软的银发差点齐齐竖了起来。
“什,什么?没,没有!”
“不用不好意思啦,长太郎真是纯情呢。”某个妖孽继续调侃。
一旁的同学已经满头黑线了,泷,这语气,好像妈妈桑啊……
夏天天黑得比较晚,网球部的训练结束的时候,正直黄昏,夕阳斜照。
高个子的银发少年单肩背着巨大的网球包,告别了一起走了一段路的同伴,独自走向不是家的方向。
当初为了方便凤玲乃,凤家在原大师家所在的小区落户,隔了几条街而已。
最近几天都没有去过原大师的工作室,也没有见过竹冈木芽和竹冈翔。
这个时候,前辈还在原大师的工作室吗?
少年怀揣着猜测,一步一步地走近原家,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见到竹冈木芽。
原大师说,木芽接到电话,有朋友约她,早就走了。
高大的银发少年有些失望地勾了勾嘴角,告别原大师夫妇,然后离开。
没有见到呢,约了前辈的,会是谁呢?
还没走多远,凤长太郎就听见背后传来原夫人的喊声,“长太郎,等等!”
少年回过头,穿着小留袖和服的传统日本妇人迈着小步向他走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眼熟的记事本,他认得那是竹冈木芽的,竹冈木芽一直都习惯用这类型简单的记事本,有时候是记下要买的东西,要做的事情,有时候是灵感到了,直接在本子上画,她创作的花纹,不时地让原大师等人眼前一亮。而这个本子,她从来都是随身带的,很多次看见她从包包里翻出来,也很多次看见她往包包里塞。
“木芽把这个落下了,不知道她明天来工作室之前会不会用到,长太郎如果方便就给她送送吧。”笑容和蔼的妇人将记事本放到少年的手中,家里的孩子都长大离家了,对于经常会见到的凤长太郎和竹冈木芽还有某只萌萌的小豆丁,原夫人一直都很喜欢,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记事本巴掌大小,厚厚的,银色和卡其色搭配的封面再套上胶套,放在手里,有一定的实在感。
凤长太郎对着妇人点了点头,再次道别。
正翻着书的原宗一郎看见妻子一脸笑意地回来,挑了挑眉,“你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呵呵,我可是在帮长太郎制造机会哦。”原美和子掩嘴轻轻地笑出声来,她可是看得出,刚才那个孩子的失落,也看得出,那个孩子的心事,所以在看到竹冈木芽落下的记事本的时候,她想到要怎么帮他了。
对于妻子的想法心知肚明的大师,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了。
走在涉谷琳琅满目的商店之间,竹冈木芽不时地给身边酒红色头发的男生一定建议,她可是被他一个电话给call出来陪他挑选给堂妹的生日礼物。
樱庭莲的家族规模不小,三代同堂,上次见到的那三个他的兄妹,只有那个男生是他的哥哥,其他两个都是堂妹,而且还是不同叔叔的孩子,据说还有一对幼小的双胞胎堂弟。
“唉,希望今年花音不要带上花见一起追杀我了,要知道之前花见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一大盒糖果给她结果她吃到牙痛了,花音那个时候已经想杀了我的。这次如果再出什么问题的话,大概我会被她钉在靶子上给花见练习弓道。”樱庭莲耸了耸肩,他家的两个堂妹,花见看似天然系,其实也是个黑的,而花音呢,护花见护得很,再不然就直接搬祖父祖母出来,他这个哥哥真是命苦,一点地位也没有。
竹冈木芽一听,嘴角抽了抽,“那是因为你真的很欠扁。”送礼物做事情没什么建设,这一点她和槿都非常认同。正当她还打算说什么来打击男生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xi,我是竹冈木芽。”
“xi,前辈。”
“长太郎?怎么了?”竹冈木芽有些疑惑地问着,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