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往里面睡了一些,贴着吴哲的后背。入睡前,成才觉得自己好像把手放到了他的腰间。
几天后,深夜回来的成才,爬进吴哲的被窝。把睡梦中的吴哲惊得够呛,狠狠赏了一拳,又扒拉着抱住。
习惯一种状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不是没有被抢过被子,不是没有被捏过鼻子;不是没有被挤得贴在墙角,不是没有被逼得挂在床沿;不是没有呼噜阵阵,不是没有磨牙霍霍。夜越来越长。冬天还没过去一半,便习惯了睡时身边有人。
吴哲其实是一个怕冷的人,所以总是在临睡前洗澡。正常作息的成才是天然的暖袋。
吴哲说,那叫互惠。成才说,那叫热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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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it ihe sea
蔷薇,想与你一起。
年前,许三多拉着成才去买年货。那家店是齐桓推荐的,老板为人厚道,不掺假,价格也挺合理。许三多挑挑拣拣犹豫不决,成才直接要了最贵的。
“哥,你为啥不回家过年啊?”许三多问。
“咱老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不算,还得倒车,倒完长途倒小巴,最后还得坐摩托。一共才几天的假,全搭在路上了。再说,火车票多难买啊。你那张票还是队长托了关系给弄来的。”
许三多嘿嘿一笑,说:“但是村长可想你了。俺爹的信里都说他天天念叨你。”
“咱俩打小一起长大的,你差不多能算半个儿子。”成才付了钱,看到马路对面有家百货店,就把东西塞到许三多手里,“我去对面看看。你买完了在这儿等我。”
半小时后,许三多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乐呵呵地站在店门口,活脱脱一广告。围观路人来来往往两三批后,成才穿过马路走了过来。
“三呆子,咋买这么多呢?”
“不多,正好。哥,你下回别买那么贵的。有些便宜的,也一样有效果。”许三多见成才手里多了个袋子,便问:“你又买啥了?”
成才微微一愣,说:“你那学习机不是没电了吗?我给你买电池去了。碰上搞活动,中了个特等奖。”
“中奖啦?啥奖品啊?”许三多扒开袋子就去看。
“小心小心!”成才一把护住,“老贵了。单反,知道不?”
许三多直笑:“但凡啥?”
成才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去路口等菜刀。”
到约定的时间,齐桓准时来接人。一上车,许三多就嚷嚷道:“成才哥中奖咧!”
副驾驶上的吴哲笑道:“餐巾纸啊?”
“特等奖!”许三多不干了,嚎了起来。
齐桓说:“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人能中奖啊。诶,锄头,我们常路过的那条街,卖彩票的从头排到尾。我看那电视机压根儿就没送出去过。成才,你这回中什么了?”
“单反。”
“我靠!锄头你小心点!我在开车呢!”齐桓骂道。
吴哲半个身子探到后面:“给我看看。”
话没说完,他已经把手伸了过去:“菜刀菜刀,kiss2啊,eos450d,入门经典!靠,除了标配还有55-250镜头,下血本了。香港水货卖到七千多。日本前阵子刚开始打折。可惜汇率涨得厉害,不比香港便宜多少。我一直等着降价呢。”
“得了吧你。”齐桓哼了一声,“等它降到你的心理价位,恐怕你早就有新欢了。”
“想想也不行啊?我烧包了吗?”吴哲三两下把镜头装上了,“液晶显示器的贴膜咋没送啊。刮花了可要心疼死了。相机包也没有。这怎么带?我看看,记忆卡倒有了。记忆卡不值钱。菜刀,我听说这款相机特省电。不知道卖到国内的质量怎么样。”
许三多盯着吴哲说:“锄头,这,这相机是成才的。你咋玩上了?”
齐桓偷笑,成才看着窗外,吴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许三多把袋子翻了个底朝天:“成才哥,你给我买的电池呢?”
“啊?”
“电池。”
“里面没电池啊?”成才也跟着找,“奇怪了。明明放里头了。算了,回头再买。”
许三多又让成才翻口袋,还是没有,只好作罢。
回了宿舍,成才说自己没兴趣捣鼓这东西,要把相机给吴哲。吴哲死活不肯。一旁的齐桓说给他得了,等开春去了s国,拍点好看的照片回来。
成才露出两酒窝,正要作答。吴哲抢过袋子,说,小生先学着,学会了教你。
袁朗说过,负重拉练小菜一碟,是拿来去南瓜皮的。真要南瓜削得好,削得水灵,还得靠武装泅渡。南瓜们日盼夜盼,终于盼到湖面结冰。泅渡变成了攀岩。半天下来,全成了j-i爪疯。个别为了追求速度没留神的,手指被石头划得一道道口子。午饭时,全体用汤勺。
“锄头,等会儿下来打麻将不?”马健笑得一脸坏水。
“几天没摔,你又皮痒了。”吴哲淡淡地回道。
“去去去。你也没被少摔。今天换个玩法,下午格斗再摔。”薛钢对旁边的成才说,“一起来呗?”
“好啊。赌啥?”成才一口答应。
“画乌龟,靠,老子要把上次的帐算回来。”马健撂下汤勺,“走!”
薛钢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月饼盒。成才坚信自己没有幻听,他们确实是约好了打麻将。但144张牌怎么能放进月饼盒呢。马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地主是个人才啊,人才。”
据说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