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还记得当年父亲来时的情景?”
老方丈合掌想了想笑道:“当年的原施主便和现今的白施主一般模样,青年才俊,一时无两……”
二十七年前的原仲白正是二十四岁的大好年纪,满腹的才华也是新赵当时众所皆知,都道他就该是当年臣考的第一名。
然而那一年的臣考他却并未参加,之後几年的臣考也没有参加,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脍炙人口的佳作传出,几年之後便渐渐被人所淡忘。
但其实他仍然留在齐梁,只是变换了姓名在将军府里做了西席,只有每年赏菊时节才会和齐老将军一起出现在法缘寺里。
“几年之後,原施主就离开了将军府,去了边疆,老衲略有耳闻,说是原施主後来富甲一方,成了了不得的人物。”方丈停住话,仔细想了想又道:“那些年原施主仍然每年都会来寺里住上几日,只是,齐老将军身负重责,不能每次都按时赴约了。”
方丈笑笑,对著白昭淮道:“有时候原施主刚离开几天,齐老将军就会来,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缘之一字,强求不得……”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所说的虽然简单,白昭淮却是句句深信不疑。
只不过方丈六根清净,一心礼佛,也只记得原仲白和齐老将军出现而已,他们之间的交情和纠葛却是不知道的。
然而,便是这最简单的过往,仍然是让白昭淮一阵茫然和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