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我的……孩子……”白昭淮忍耐著哭泣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低低的回荡著,悲切而凄凉。
然而他等来的答复却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梁鹤庆看著白昭淮,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声音漠然:“救你,没有他!救他,你活不成!”
要救白昭淮的唯一的途径只有剖腹取子,但那用来麻醉和止血的药对於他腹中胎儿来说却是致命的。
要救那孩子的办法,仍旧只有剖腹取子,只不过不能用一点的麻醉和止血药,过程残酷,伤口过大,流血过多,白昭淮只有听天由命。
现实只能让他二选一。
白昭淮安静了一会儿,收回抓著梁鹤庆的手,努力挪动了下身体,找了个比较牢靠的姿势躺了下来,而後闭上了眼。
“麻药,止血汤。”梁鹤庆垂下眼拿开了白昭淮肚子上敷著的药布。
刘建山答应著起身便要准备,却突然被牢牢攥住了手。
“救!他!”
梁鹤庆手上动作停顿了一刻,看向床上安静躺著的人,而後又再听见那人的声音,虽然轻却坚定且坚决:“救!他!救我的……孩子……”
其实这本来就不是什麽难以选择的事。
他的人生错得太多,辜负了太多,一路到了现在拥有过的也都丢得干净,未来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每天在悔恨和思念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