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东方涵笑道：“自我妻子过世以后，我只当天下再没有哪个女子能如她一般有这样的胸襟气魄，今日才知道我想错了，认识你们这三个奇女子也算是一件幸事

，只是他日再聚，只怕是遥遥无期了。”陈默心中也不禁有些怅然，道：“我在前辈这里受益良多，前辈与我是益师也是良友，就此一别，我也会一直想着您。”东方涵朗笑道：“何必如此感怀，人生聚散，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情，就此别过吧。”说着也不和陈默李秀宁告辞，携了何风凝离去。

武德五年六月，昔窦建德部属刘黑闼举兵，短短几月几乎尽复窦建德旧地，齐王李元吉，惧于其威，不战而逃，李家起兵的大本营太原危在旦夕，李渊年事已高，不堪劳累，太子李建成在朝中帮理政务，李世民南征薛举，无力他顾，李渊弟弟，李神通奉召讨伐刘黑闼。

一百六十三章

九月，黑闼大败唐淮安王李神通、幽州总管罗艺联军，擒唐将薛万钧兄弟，兵势大盛，自称汉东王，李渊复使太子李建成出兵击之，刘黑闼回兵攻击太原与突厥之间的咽喉要害苇泽关，李秀宁临危受命，驻守苇泽关。

陈默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始终随在李秀宁身边，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

武德五年正月，李建成与刘黑闼战与苇泽关外，李秀宁出兵从一侧围袭。

已是冬天，寒风萧瑟，才下过一场大雪，积雪皑皑中尸横遍野，李秀宁厚重的铠甲在这种天气下格外冰凉，看着身边不远处陈默一刀砍死一名敌人，坐在马背上喘气，嘴里喷出白色的雾气，战场上的敌人，除了尸体剩余的都跪在地上，扔了兵器投降了，她走到陈默身边道：“小默，还好吧？”陈默冻得僵僵的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道：“没事”。

柴邵从洛阳之后，一直驻守在边关，此次李建成出兵，也将他调了过来，李秀宁和陈默在长安的事，他也听到了一些，得知李秀宁被李渊软禁，柴邵便想回长安，却被李渊告知暂时还不能去见李秀宁，因为那时的李秀宁正是满心愤恨的时候，如果见到柴邵，很难说会不会将他生吞活剥。

再次见到李秀宁，是在这战场之上，他看着李秀宁与陈默并肩作战，看到她们在战场上互相交托生命的默契，他心里的愤恨，犹如积压已久的雪山崩塌，把这怒气出在了敌人身上，战斗结束，杀红力量眼的他看到李秀宁冻僵硬的手，捂在陈默脸上，给她取暖，一边带着微笑，看着陈默。

柴邵的手不自觉的触到了弓箭，此时的陈默背对着他，距离他不过三十多步远。

李秀宁捂着陈默冻得冰冷的脸颊道：“冻坏了吧，等清点一下伤损，战俘，我们就收兵。”陈默笑道：“你的手都冻僵了。”李秀宁笑道：“没事。”雪地中，一道反光划入了李秀宁的眼睛中，一闪而逝，李秀宁警觉的望去，柴邵手中的箭已离弦，一道寒光直s,he向陈默的后心。

陈默还在微笑，拉着她的手，想把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中，李秀宁一把将陈默推倒在地，寒光激s,he，s,he穿了她的铠甲，s,he入了她的右胸，几乎透胸而出，s,he穿了肺部，李秀宁捂住了伤处，看着还未曾放下弓的柴邵，一手指着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无力的跪倒在地，陈默惊呼着：“秀宁，秀宁！”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顺着李秀宁的手指望去，看到了持弓的柴邵。

柴邵没有想过要伤害李秀宁，他只是心想杀了陈默，却没有想到这一箭s,he在了李秀宁身上，看着无力跪倒在地，

被鲜血染红铠甲的李秀宁，他呆了一下，大叫了一声：“秀宁！”

飞奔了过来，李秀宁在陈默的怀中不停的咳嗽，陈默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不知所措的按住伤口，道：“秀宁，你没事是不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惊慌失措的她想起了轩辕玉，赶忙从怀中掏了出来，扳开李秀宁紧握的手指给她放在手心里，急急道：“没事的，我们还有轩辕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