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扔下弓,从赵亮手里抓过佩剑,走到了木笼前面,一剑劈开了锁着木笼的锁链,伸手将陈默抱了出来。陈默软软靠在她的怀里,李秀宁抱了她回到凉棚下,无视于别人或是惊叹,或是仇视的目光,坐回到了垫着毯子的矮几后面,一手揽着陈默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问道:“你怎么了?”
陈默摇摇头,放心的靠在李秀宁的肩膀上,身体此时似乎有些恢复了,她试着清清嗓子,好像能出声了,于是说道:“我饿了。”
隔阂
李秀宁看看矮几上面的一大盘还带着血水的煮羊r_ou_,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r_ou_她是吃不下去的,陈默想来更吃不习惯,于是掂起了一块n_ai饼递在陈默口边说道:“试试这个,味道还不错”。陈默张开嘴巴就手吃了起来,浓郁的n_ai香在嘴里散开,咽下之后还留着厚厚的余味。
劼力也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李秀宁,一起来的几名武官也不见了先前的傲慢,开始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李秀宁对劼力问道:“请问王子,她这是怎么了,又怎会被你抓起来?”劼力笑道:“她没有什么,只是误中的曼陀罗花的毒,这个毒会麻痹人的身体,初中毒时连嘴巴舌头都不能动,一般有个二十个时辰就会自动消退了,也有的人早些,有的人退得晚些,说不一定,不过与身体无损,她是中毒后被我派出去的几个手下碰到,带来这里进献给我,却不想是公主的朋友。”
李秀宁听他这么说,放心了很多,一手揽紧了陈默的纤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近近的感受着她的气息,心里踏实了很多,看着陈默软软的样子惹人怜爱,不禁爱惜的说道:“曼陀罗花我倒是知道,开的花很漂亮,必定是你自己撞上去的对不对?”陈默就着她的手吃着n_ai饼,很无辜的点点头,说道:“我可不知道它有毒啊。”
李秀宁笑道:“看来是好些了,能点头了。”陈默笑笑,继续吃n_ai饼,李秀宁却叹了口气,道:“还好在这里碰上我,要不然你可怎么办?”陈默想着也有些后怕,却又担心起陈芝来,对李秀宁道:“陈芝也和我一起来了,现在和他失散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李秀宁想了想道:“他要是一直向北找你,必定会到冉贡,不如我们回去那里,再派人找他?”陈默点点头,冉贡是东突厥的都城,陈芝去那里的可能x_i,ng很大。
因为陈默的关系,李秀宁自然是无心打猎,便提议回去,回到冉贡,已经是傍晚了,李秀宁把陈默带到了她住的官驿,自己的房间中,安顿在了床上,突厥人主食除开r_ou_就是许多种n_ai制品,李秀宁因为实在吃不惯他们只在水里滚两滚便捞出来割着吃的羊r_ou_,便吩咐手下自己开火做饭,不多时饭菜送来,李秀宁亲手一点点喂给陈默吃。
陈默倚在床栏上,一边吃,一边凝望着李秀宁,李秀宁笑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陈默道:“我从军营里逃出来,没有去找你,去找云柔,你是不是很生气?”李秀宁看着她,神色有些凝重,说道:“是有些生气,你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你当时处境那么危险,还记着找她……”说着顿了一顿,用筷子戳着碗底,叹了一口气道:“你喜欢赵云柔?”陈默先是一怔,随即低了头说道:“我欠她的。”李秀宁良久无语。
夜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李秀宁揽着陈默,用手描绘着陈默的眉眼口鼻,陈默偎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这副容貌李秀宁已经再熟悉不过了,但她依然眷恋不已,那眉那眼,还有眉梢眼角间抹不去的那份不羁,都让她痴迷,李秀宁情不自禁的贴上嘴唇,把一个吻印在了陈默的脸颊上,陈默依然闭着眼睛,只是睫毛微微扇动了一下。
李秀宁抱紧了她,喃喃说道:“小默,你会离开我吗?”陈默把头深深埋在她的胸口,不说话,李秀宁心中不安起来,她捏着陈默的下颌,促使她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陈默有些惴惴,把眼睛转过一边,道:“我好累……”李秀宁心上似乎被针刺了一下,一把松开了陈默,翻身坐起,说道:“不要回避我,赵云柔一直对你有情,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告诉我你要拿自己去回报!”
陈默安静的躺着,重新闭上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李秀宁有些生气,看着似乎无动于衷的陈默,像是全力刺出的剑落空了,全无着力之处,激不起一点回应,她抓住陈默的肩膀说道:“回答我,你不是这样想的是不是?”陈默依然没有反应,李秀宁愤怒了,她抓紧陈默的的肩膀猛摇着说道:“睁开眼睛开着我,回答我!”
陈默咬住嘴唇,她很想告诉李秀宁,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李秀宁,但是面对现在处处困境的局面,她不敢承诺什么,万一有一天她做不到了,伤害只会更大,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李秀宁说,而且也没法说。李秀宁忽然低头吻住了她,吮吻着陈默的嘴唇,陈默的嘴唇冰凉柔软,还像以前那般带着淡淡的芬芳。陈默没有回应,任由她噬咬着自己的唇,有些疼,有些麻,一如她自己的心一般。
李秀宁恣意的吻着她的唇,一手隔着襦衣自上而下有些粗暴的用力压捏着陈默的身体,只有触感是实在的,让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爱的人就在身边,就在她的身下,任凭她放肆的索取着欢乐。李秀宁放过已经被她吮吻的颜色娇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