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月,尼姑庵也不知道抽哪股风,现学现卖,基础知识日有小考,月有大考,考得这帮人蔫头耷脑,仰天呼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我捧着成绩单沿着密密麻麻的人名一路向下,找了半天找着了,**倒数第一,我**早知道倒数第一从后向前找呀,倒霉玩意儿,累死我眼了。
我们班主任姓史,破姓!我们都叫她老史婆子,有的也叫史嬷嬷,这主要受《还珠格格》影响,两千年的时候《还珠格格》正在热播中,那里头容嬷嬷多抢眼,感觉比紫薇小燕子都抢眼!
老史婆子三十五六岁,平时特别赶时髦爱打扮,一张小脸没有碗口大,抹得就跟小鬼似的。跟老包比,她可厉害多了,打眼一看,就不是惯孩子的人。
我把成绩单握巴握巴塞桌洞里,一抬头史嬷嬷就在我头顶,她的手好像弹钢琴,在我的课桌上弹了两小节“傲慢的上校”,然后跟我说,这次,第一次月考,往后每个月都考一回,你现在是咱班成绩最差一个,为什么差,自个儿总结总结。
我低着头看桌面,坚持沉默是金。
老史婆子接着说,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学前班小孩儿,我不想拿教小孩儿的方法教你怎么做。赶紧把成绩给我撵上去,下次月考还这样我就找你妈过来,你听见没?
我连连点头,在点头的同时我也做好了下次拿到成绩单从后向前看的准备。
史嬷嬷见我那么有把握地点头,扭着小蛮腰转身走了。
其实说起来,我们学校真挺像幼儿园的,哄着我们不哭不闹不到处乱跑,尽管老校长总说要提高教学质量提高学生知识水平,纸上谈兵,全是扯淡!像老包那样学生都听不懂她讲些什么的老师也没见学校怎么提高她。我算看透了,什么大考小考,只不过是形式,只要我们规规矩矩跟学校里呆着,不惹事生非给学校找麻烦,学校才不会管你提没提高呢,至于老校长那面永举不倒的提高旗,那就是给家长的安慰罢了,要么谁会交学费!
说到找麻烦,最近尼姑庵还真有件麻烦事儿。这不,上礼拜天小民工那边有个外地寄宿生出去上网,一走就是三天,学校都不知道,后来听说她给几个男的**了,还让人把身上的一百多块钱给抢跑了。事情发生以后,小民工的父母领着大连法制台的记者找到了我们校长,质问学校是怎么安排学生度过节假日的,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走失了三天校方都不知道,小民工的父母认为,既然学校是封闭x_i,ng质,发生这样的事儿学校应该负完全责任,希望校方能给个说法儿。就这样,一条题目为“封闭女校**案”的故事在大连五套节目里反复地播来播去,其中三套节目法制台还专门请了一个心理专家来剖析封闭学校的学生心理。心理专家说,“封闭学校始终强调着管理学生们的时间,一般情况下,一周里除了周六周日学校都不允许学生们外出,甚至周六周日也会限制返校时间,这样就造成了一种现象,就是学生会在周六周日的两天里格外放纵自己,而且会对学校的生活感到厌倦、乏味,一回到学校情绪就很差。建议各大封闭学校在校园里多办一些有意义有趣味的活动,不要让学生产生一种在学校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疲惫心理...”
可能这位心理专家的话给我们校长听见了,很快,尼姑庵就搞了一场乒乓球的比赛,事隔不久,又请来两个女教练,在体育馆的三楼办起一个跆拳班,那两个女的打眼看上去长得笨手笨脚,特笑人,不过据说是从一家跆拳俱乐部请的,看来老校长也真是费尽心思啊!
因为统一服装需要自己掏钱买,所以实际上这个跆拳班是采取自愿参加的形式办起来的,不过宣传单一发,舍得花钱玩这东西的人还真不少,光我们班就有十四个人报名了,这其中也有我一个,我主要是觉得那身衣服挺好看,几百块,就算半途而废买身衣服穿也值了,反正当时并没去想跆拳是一个什么东西,迷迷糊糊报了名。
后来,学过来一段时间发现特别有挑战x_i,ng,看那俩教练,长得那么笨重,竟然功夫了得,都能把整只脚放在头顶上,我就觉得挺了不起的,与此同时,也迫切希望自己能达到一定的程度,晚上做梦都在压腿,都走火入魔了。
我妈得知我参加了学校的跆拳班,明显不高兴,她说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培训,怕我伤到,怕我耽误了学习。柳仲开始也不同意我去,她说衣服太贵,有那钱还不如跟台球吧办张会员卡,斯诺克打十台赠两台,打十六色更合算,会员价一小时才五块钱,喝东西都跟着打折呢!
柳仲这么一说,寝室人j-i一嘴鸭一嘴全来说我,她们说,学那东西有什么用,有钱咱集体到歌厅happy去,别说hi,果盘都随便吃,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么舍得钱,你要一年半载遇不上个打劫的岂不亏死啦?
我差点晕过去,这帮人什么逻辑思维啊!
只有文文支持我,文文说有人教的东西就是有用的东西,要不是自己必须去酒吧唱歌赚钱,她也参加。
其实,我一直想问文文,她到酒吧唱歌难道是为了赚钱吗?真的是这样吗?
我一直都很奇怪,文文家里不在中资范畴,那也算得上小资,她根本不缺钱,我很少见她花钱,更没见她攒什么钱,她到酒吧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