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绮的愤怒不在于这些照片，在燕绮看来，谁没有一两个前任呢。

燕绮的愤怒点在于，那封邮件的后面写道，宋明彧并不是单身，在白水大学，只要认识宋明彧的人，都还知道蒋桉依旧是宋明彧的女朋友。

邮件最后留了一个号码，说是蒋桉的电话，燕绮若是不信这封邮件的真实性，可以去找蒋桉去证实。

燕绮有点疲倦，她对蒋桉说：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抱歉。”

蒋桉双手交握：

“不管你信不信，你真的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燕绮笑了笑，检票进入车站后，燕绮隔着栅栏，对蒋桉说：

“蒋桉，你是我的噩梦，不，这不是我们的错。”

蒋桉看着她走远，有人站在了她身边，蒋桉没有转头，她把下巴收在衣领里，离开了车站。

车站外的公交点拥了一群人，蒋桉没有停留，走了过去。

宋明彧赶上蒋桉，两人并排而立，沿着人行道朝着学校的方向慢慢的走着。

还好他们的系别都是在老校区，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学校。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宋明彧把蒋桉送到了宿舍楼下，蒋桉低着头要上楼，宋明彧喊住了她。

天已经暗了下来，宋明彧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

宋明彧许久才说：

“蒋桉，对不起。”

蒋桉不知道该跟宋明彧说什么，她嗯了一声，没有再停留。

宿舍里仍是傅云知一个人。

蒋桉洗了把脸，爬上床，盯着天花板。

傅云知站在梯子扇进蒋桉嘴里。

淡淡的咸味和柠檬味充满了口腔。

蒋桉看着傅云知，哭了起来。

蒋桉错过了复试，傅云知问过她后不后悔。蒋桉说，不知道。

这是一个未知的命题，她给不出答案。

就像后来蒋桉设想过无数次的如果一样，想不出答案。

就像蒋桉无法理解赵之逸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蒋桉半夜醒来，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就着月光去看赵之逸的脸，手指去摸他的鼻梁。

赵之逸醒来，半睁着眼睛，把蒋桉的手拿下，去抱她的腰。

“怎么不睡？”

蒋桉手又摸上来，蹭赵之逸冒出来的短短的胡茬：

“你有胡子。”

赵之逸笑了：

“宝贝我是男人，当然有胡子。”

蒋桉嗯了一声，胡茬有点硬，手指蹭上去有微弱的刺痛感。

“赵之逸……”

“嗯，我在，怎么了？”

“赵之逸……”

“嗯，我在呢。”

“你爱我吗？”

赵之逸看着她，反问她：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