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不理她了,仰着头看天花板。
甄宝书俯在成橡身上嘤嘤哭泣。
成橡推开甄宝书,淡淡的说:
“我只请了三天假,晚上的车回去,明天还有课。”
甄宝书怔怔的看着他,忽然间又尖叫起来,拼命的捶打成橡: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呢!”
说着又扑到成橡身上,紧紧抱住成橡的腰,深色仓皇:
“成橡你不要这样,你原谅我好吗,我爱你,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求求你原谅我,我爱你啊……”
成橡又推甄宝书,没推动,成橡扶了扶眼镜,说:
“不是有意的吗?”
甄宝书猛地放开成橡,她怔怔的看着成橡,忽然捂住脸放声痛哭。
甄宝书边哭边说:
“我没有办法,我爱你,成橡,我爱你啊......”
老张依然在冷笑,看甄宝书像是在看戏。
成橡站起来,朝老张弯下腰。
“对不起,插足你们的婚姻不是我的本意,但是,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
老张摆手,打断他:
“算了,别说了,你也是不知情。”
蒋桉想老张你是真大气。
甄宝书看着成橡流泪。
成橡点点头: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以后不会跟令夫人有任何联系!那我就告辞了。”
甄宝书尖叫着扑上来:
“成橡!你不能走!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抛弃我们的孩子!”
老张额头的青筋爆了出来。
成橡看着甄宝书,许久才柔声的说:
“宝书,你看,你说你爱我,我们相遇时你骗我你是单身。”
成橡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甄宝书摇头,眼泪甩了出去。
“现在,你还在骗我。”
甄宝书抓住成橡的胳膊,拼命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再骗你!成橡你相信我!你不要我可以,你不能不要我们的孩子!”
成橡笑了,把甄宝书的手拉开,甄宝书又要扑过来,成橡一只手伸出去,手掌心对着甄宝书:
“你别过来了。”
成橡把双肩包打开,拿出一个有些破旧的牛仔布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纸张黄旧,成橡翻开,折叠处已经有破损了。
成橡慢慢的说:
“我是死精症。”
甄宝书跌坐在椅子上,人影抖索,老张一下子跳了起来,夺过成橡手中的纸。
成橡笑了笑:
“我大学时候,室友为了好玩找刺激感,去捐精,一个人又不好意思,拉着我一起去了,那时候才知道我是死精症。”
成橡看着老张,诚恳的说:
“宝书的孩子不是我的,而且,”成橡顿了顿,终于又说道:“我跟宝书只有一次,我,有做防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