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典时也算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去平常喜欢去的饭店打包了一些王曜喜欢吃的东西,典时拿着外卖回去的时候也就过去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为了庆祝王曜从无菌病房出来,典时还专门多买了几个菜,全都是王曜爱吃的,心里还想着王曜今天会不会吃的特别开心呢,毕竟王曜已经抱怨了好几天医院的食物像是橡皮屑,根本吃不下去这种话了。
哼着歌,典时来到了病房门口,却意外的发现病房里有人。
病房的门开了一半,王曜出来以后住的依然是单人间,这个病房出出入入的除了典时也就是医护人员,但是所有的医护人员离开的时候都会记得随手关门,而典时也记得自己走的时候的确是关门的。
毕竟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很吵,走过路过的病人以及家属都很多,开着门仿佛就是在被展览,走过路过都忍不住看两眼,实在让人不舒服。
典时心里纳闷,难道是护士来换药?正准备推开门,但是在半开的门那里,典时看到了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背对着他站着的不是护士,是一个穿西服的男人。
这男人真的有些年纪了,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背却很挺直。典时犹豫了一下,就没急着进去。
然后典时就没想到自己亲眼见证了一次狗血剧情。
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训斥道:“胡闹!你自己闹了那么半天,我都由着你,但是不是让你得寸进尺!你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王曜不服气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由着我不由着我,我没有闹,你干的所有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对赌条约是当时大家资源签的,现在我们就是按照条约来,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我的东西不都是留给你的,你现在这是干什么?你目光那么短浅,就那么一个小公司,就犯得着你这样做?你这是在干什么?挖你老子的墙角?”
那陌生声音中气十足的训斥道。
“我从来没想要你的东西,你的公司想给谁给谁,别给我。这小公司我挺喜欢的,挺好的,我们也没偷没抢,当年你投资我们1500万,现在一年半,净赚100,也不算亏吧?怎么了,我还得把这个公司双手捧着送给您这才不叫挖墙脚?”
“为了独立,还找别的资本,就这么见不得我的资本?我拿着股份这公司就不是你的了?”
“不好意思,您好像弄错了一件事。”王曜冷笑:“乐玩从来不是我的公司,那是我舅舅的公司。当时我舅那是让我去帮忙,我觉得他项目好,觉得可以投资,但是说到底这就是我舅舅的产业,跟您可没什么关系。而我自己的产业,现在已经拉到了投资方,现在我这是在帮我舅舅把自己的公司赎回来,谢谢!”
这话显然是把王曜的爸爸给气坏了,他嘟囔着:“不可理喻!无法无天!”之类的词,但是典时都听不明白,也听不太清,等典时再能听清的时候,就听到王曜的爸爸说道。
“你休想我再给你一分钱,你妈也不会给你。”
“哈,多可笑。”王曜嘲笑的说道:“从我小时候就会这一招威胁我,说的好像你那些钱能威胁到我似的。你连王旻都威胁不到,你以为王旻是看着你的财产回来的啊?她还不是觉得你年纪大了,看在情分上回去的嘛。你想收走就收走,无所谓,反正我早就没靠着你活,当年我要出来打职业赛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有冻过我的银行账户,你也就只会这一招,我倒是想问问,除了钱你还能有什么?在你脑子里全都是钱,钱能解决一切,连自己小叔子的钱都放不下,我妈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过一辈子!”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这声音真的响,典时吓了一跳,这下也顾不上继续偷听了,他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情形真的很怪了,屋子里除了典时之前看到的那个的头发花白的男人,还有两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可能是助理之类的人,站在头发花白的人左右,头发花白的这个人——应该也就是王曜的父亲了,站在王曜的窗前,嘴都要气歪了。
而躺在床上的王曜,脸偏到了一边,显然那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的,一点都没有留余地,并且脸上很快就显出了不自然的红肿。
典时这么夺门而入,让屋子里除了王曜以外的三个人都看了过来,但是这个时候典时根本没想别的,他脑子里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王曜。他惊呼一声,直接冲到了王曜身边。
“你怎么样?”典时焦急的问。
王曜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像被打蒙了。典时看到这样,怒火中烧,他这个时候也想不起来这是王曜的父亲,他扭头看着那个人,愤怒道:“先生,动手打人不太对吧?”
王曜的父亲看起来更是气坏了,他抖着手,指着典时,脸气的涨红,然后他抖着手指着王曜:“你妈妈就这么教你的?教出来你这么一个不知道感恩,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变态?”
典时真的气坏了,他几乎跳了起来。
“先生,您太过分了,这里是一个病人,还在生病,而且是医院,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滚开,我不用你来教训我,我知道你这种人,就是看上了我儿子的遗产,恬不知耻的缠着我儿子。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小兔崽子跟你一起一天,我的遗产他就休想拿到一分钱。”
典时简直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