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时内心发出了一声呻吟,因为接电话的那个人正是在b市的乐玩法务。
这家伙认真的?!
典时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而组织他彻底疯掉的原因是——就在王曜打这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把自己爹给气晕了过去。
这真的是够方便的,因为就在医院里,这位董事长气晕过去了以后,根本就没费什么事儿就被送去了别的屋子抢救。而看着自己父亲被抬走抢救,王曜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直到所有人离开了这个屋子,过了一会儿,典时才小心翼翼的探头,打量王曜。
很难说王曜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可以说很复杂,也可以说毫无表情。就算典时已经觉得自己很了解王曜了,但是这一瞬间他还是不明白王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王曜的脊背挺的很直,只知道王曜的脸上还有可怕的红肿,典时觉得自己得说什么。
但是在他开口前,他扫到了王曜的手。
“天啊!”典时几乎跳了起来:“你的针跑了!”
这下典时真的想不起来要怎么安慰王曜了,他现在真的满心都是c,ao不完的心的焦虑,王曜还在输液的那个手,看起来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还有不自然的一些淤青。不知道针跑了多长时间,这个混蛋,都肿成这样不疼么,居然一声不吭!
典时气急败坏的按召唤铃召唤护士,一边忍不住咒骂道:“输液都不能安生,你好好的放着你尊贵的手不行么?就算不能保证自己不乱动,你自己感觉不到疼么?”典时一边念叨,一边根本不敢碰王曜。
但是在典时气急败坏的咒骂里,王曜的脊背却垮了下来,靠在了后面的软垫上,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典时一口气还没叹出来,护士已经过来了。典时又想不起来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了,他和护士讲明了情况,护士过来看了王曜的手,果断先把液体拔了出来。这周跑了针头的手已经肿的不成样了,根本没有办法再输液,而前两天的液体都扎在另一只手,最后,王曜只能选择把液体扎在了手腕处的那个突出出来的血管上。
这根血管很软,非常容易跑,不是一个合适的输液点,王曜要确保自己的手腕一点都不能乱动,并且这个地方还有点疼。为了防止王曜再跑针头,护士还贴心的给王曜在手腕上绑了一个纸盒子做固定,这通常是给小孩子输液时候用的,怕小孩子来回乱动跑了针头的那种。
王曜:………………
典时看着这一幕一边帮王曜按着另一只手的针头创口,一边嘲笑道:“怎么样,满意了么?现在真的变成小朋友了,王三岁。”
王曜翻了个白眼了,无语的说:“如果我只有三岁,你这个语气不会超过五岁,真的。”
典时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小护士听着两个人拌嘴,没忍住笑了起来,但是她大概也觉得自己得表现的职业一点,所以努力忍笑,弄得自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典时和王曜都看到了,这弄得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在小护士离开之前,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等小护士走了,典时才心疼的看王曜的手。
“不疼么?”典时无奈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能不把自己当超人?”
“你见过哪个超人跟自己父亲斗还要这么麻烦的?”王曜虚弱的笑了笑,这个样子的王曜看上去有点脆弱。典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王曜眨眨眼,意识到自己的那句抱怨有点过,自己转了话题:“我没注意到手上,我头有点发懵,根本没注意到手上疼,你相信么?”
典时顿时又心软的一塌糊涂了,他想起来了王曜挨的那一巴掌,现在王曜的侧脸高高的肿着,并且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但是他已经被忽视叮嘱一定要好好按五分钟以上,根本腾不出手。不然淤血散开以后,估计这只手好几天都没办法输液了,而王曜显然还得输几天。
“等一会儿我出去帮你找找有没有什么药。”典时对王曜说。
王曜对典时露出一个短促的微笑:“没什么,别那么在意。”王曜顿了顿,又说道:“我其实没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典时感觉自己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
王曜笑着拍了拍典时的脑袋。
这让典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在这种时候,王曜心情肯定不太美妙,但是他却一句像样的安慰都没办法说给王曜听,真的显得过于无用了。
等到过了五分钟,典时出去给王曜找药。他们这里是呼吸科,显然不会有什么消肿止痛的药,但是在护士站的小护士们这两天已经和典时混熟了——或者说,只要是典时路过护士站,这些小护士们就会凑在一起嘻嘻笑,并且每个人都要和他打招呼,这让典时深刻的觉得可能他们这个护士小团体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所以这一次这群护士们虽然不能给典时什么现成的药,但是这些小护士们还是给了典时一个好的提议,让典时自己去药房买某种特效药。
还有小护士好心指点典时可以在楼下门诊那面找到一个人,专门来开一些非处方药的药房,让他去买药。
典时千恩万谢的顺着指点去了。
等典时这么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那个乐玩的法务已经过来了。
王曜真的顶着那张肿了一半的脸,半靠在床上,坦然的面对着法务,然而法务小姐姐好像也知道不需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