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赶快给我出来。”
王曜拿脚踹踹典时伸出来的一只腿,典时只顾在电脑桌下惨叫。
“我不,你把我弄伤了,赔我医药费!”
“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过去了啊?快点,自己出来还是我来?”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啊!你敢过来我就叫了!”
“叫啊,反正我不怕丢人。”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了,典时和王曜戛然而止,一起扭过头来。
开门的是n_ain_ai,老太太一脸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大声?崽崽你们没吵架吧?”
典时和王曜同时脸上抽搐了一下。
“没没没。”典时赶快爬起来,动作利索的一点伤都看不出来:“哎呀,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没事没事。”典时堆起一脸的假笑,怎么看怎么虚伪。
“真的没吵架?”n_ain_ai不确定的问道。
“没没没。”典时一个劲儿的摇头,n_ain_ai又看向王曜。
“没有,真的没有。”王曜也乖乖的笑着,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狼外婆,典时偷偷给了王曜一个白眼,王曜百忙之中居然还抽空瞪了典时一眼。
不过n_ain_ai总算犹豫的相信了:“哦,吵架不好,不能吵架。”
“哎。”典时点头如蒜捣。
“来,那个……”n_ain_ai又茫然的看着王曜,王曜赶快过去:“我叫王曜,n_ain_ai怎么了?”
“我洗了葡萄,来过来吃。”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拉着王曜笑,王曜立刻也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有点往哪儿放了:“来,过来。”
“n_ain_ai,你怎么又进厨房了?”典时无奈的说道,上前两步推着轮椅,把n_ain_ai推到了客厅,然后又去厨房检查起有没有不小心弄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典时在厨房里忙碌,王曜干脆就跟着n_ain_ai坐了下来。这个屋子里很容易就能看出哪些是属于典时的,哪些又是属于n_ain_ai的东西。
王曜随便捡起茶几上的一个本子,从那个碎花封面上就能认出是老太太的东西。
“n_ain_ai,这是你的东西啊?”
“对。”老太太点点头,把那个本子拿过去:“这个不能看。”
“为什么啊。”王曜笑道:“难道有什么秘密?”
“对。”老太太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能看。”
王曜觉得挺有意思的,忍不住问道:“那谁能看呀?”
“留给崽崽吧。”n_ain_ai摩挲着本子的封面:“不过现在也不能给他。”
王曜脸色变了。
有什么东西是要留给自己唯一的孙子,并且现在还不能给,只能等以后?除了财产,大概就是遗言了吧。但是那么厚?看起来也不像遗言,王曜颇为介意的看了那个本子一眼,又似不经意的转移了话题。
“n_ain_ai平时看什么节目啊?”
等典时拿着一盆洗好的葡萄回来的时候,n_ain_ai已经和王曜就新闻联播聊的火热。典时在旁边听了两句,总算忍住没翻白眼。自己n_ain_ai关心时事政治,天天蹲守新闻联播这习惯他也知道,不过就是一个小老太太,也没啥太大的文化,新闻联播也不过就是知道这个领导人干了什么,又除了什么新政罢了,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有人和n_ain_ai探讨新闻联播。
再仔细一听,王曜根本就是浑水摸鱼,大概国家领导人的名字都叫不全,全在那里让n_ain_ai说来说去,假装聊的很投机。严重鄙视!
没想到王曜却看到了典时这个白眼,非常没皮没脸的对着典时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典时干脆对王曜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王曜干脆不理典时了,帮n_ain_ai剥起了葡萄。
典时只能去做晚饭。
因为多了王曜,典时临时决定多加了一个菜,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喝粥吃咸菜总不是回事儿嘛。等到典时满头大汗的把晚饭端上桌子的时候,茶几上已经堆了小山一样高的葡萄皮,俩人居然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新闻联播。
典时琢磨了一下,突然觉得好像王曜和n_ain_ai才是祖孙俩,而他是个惨兮兮的小保姆,立刻被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把这个可怕的联想赶出脑海。
“来吧,吃饭啦。”
“好。”老太太眉开眼笑,王曜起身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手,在典时过来之前,很顺手的握住了轮椅扶手,推着轮椅往餐桌而去。
典时:……
刚刚那个糟糕的联想好像又出现了。
典时木着一张脸去卫生间给n_ain_ai洗帕子,王曜也走进卫生间洗手。
狭小的卫生间挤了两个大男人就有点错不开身,王曜就靠在门边儿等典时洗手巾。典时从镜子里看了王曜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还真心安理得蹭饭啊,你到底来干嘛的?”
“让你回心转意的啊。”王曜耸耸肩:“反正我们得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说服了,要不这事儿没完。”
典时翻了个白眼。
“你就没更重要的事情做?在这里陪一个老人家你不无聊?”
“还好吧,没做过,新鲜嘛。”王曜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典时无语,只能把毛巾拧干,又出去。
这天晚饭非常平静,虽然典时三个菜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差不多就是只会往锅里扔进去菜然后翻一翻的水平,但是王曜还是非常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