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包扎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如果乖乖的坚持下来,就奖励你糖吃。”夏侯永离笑望着她,俊美的容颜好似天边的月光,美得不似凡人。
德阳看得发愣,目光都有些迷离,心中道,若是他不是智力稍钝,会不会有一番作为呢?
“茵茵?”夏侯永离用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德阳的走神不过一瞬间,见夏侯永离在她面前晃手,不由有些尴尬的道,“公子放心,茵茵一定能坚持的。”
夏侯永离温润的笑了笑:“我也会很轻的。”
说完,他看向雪菱:“再找块干净的白布来,将艾叶洗净捣碎平铺在白布上给我。”
雪菱听话的照做。
趁着这空隙,夏侯永离看着德阳苍白的容颜,温声道:“茵茵从今日起,得陪我喝药粥了。”
“嗯,好的。”德阳真的很累,她失了许多血,何况疼痛本身也很费力气,此刻已经昏昏欲睡。
“茵茵,今晚我陪你。”夏侯永离见她心不在焉,显然是累极了,不由转了转眼珠,平静的开口说道,仿佛只是说今天天气很好。
果然,德阳没听清楚,又下意识的柔声道:“嗯,好的。”
“茵茵真好,那我就不走了啊?”夏侯永离唇畔逸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凑近德阳的耳畔,闻着她发间的幽香,轻声问道。
“嗯,好的。”德阳几乎快睡着了,只微微点了下头,梦呓似的回答。
“茵茵同意就好,让那丫头照顾你,我不放心。”夏侯永离轻笑一声,附在她耳畔轻语,垂眸之际看到她玉白小巧的耳珠,忍不住轻轻吻了下。
紧接着,他听到动静便坐直了身子,他可以不瞒德阳,但对其他人还是要有防备的。
刚刚坐直,雪菱便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洁白的帕子走进来,递到夏侯永离面前:“公子。”
“很好,接着准备热水和白布,还有烛火。”雪菱应了声,连忙将之前就准备好的几样东西端到床畔。
夏侯永离轻手轻脚的掀开一直捂着帕子,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心中再次被紧紧的揪疼。
他蹙着剑眉,仔细的观察了下还在溢着少量浓水与血的伤口,没好气的道:“若是你那样包扎,以后岂不是要留疤?虽说我不在意,但那样长合的伤口与原先肌肤的纹理不同,一旦遇着阴雨天就会酸疼,你能看着夫人忍受那样的痛苦吗?”
雪菱的手微微颤了下,她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道:“公子说的是,是奴婢失职了。”
夏侯永离也知她不懂这些,也不再多加责备,只是总觉得这丫头有些愚笨,德阳用着不习惯,还是应该随时敲打一番才是。
夏侯永离也不再理她,随手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在火上烤了烤,便轻轻挑出已有坏死的组织以及残留其中的几个鞭上倒钩,待清理干净才将手中敷了艾叶的帕子轻轻按在伤口上。
德阳疼了这么久,已经有些麻木,加之他动作轻盈,她其实已睡过去,只是当帕子按在伤口上时,她疼得钻心,顿时醒了过来。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