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打开装着证物的袋子,把证物一件一件地取出放在桌面上,然而她取出几件后就突然惊叫起来:“啊!怎么不见了?”
我问她什么不见了,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探手到袋子里翻了好一会儿,随后更干脆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逐一点算。
“仁孝不见了!”她不说,我也发现仁孝不见了。可是奇怪的是,其它证物一件不少,唯独是这把断剑不知所踪。
我是亲眼看见蓁蓁用牛皮纸把仁孝包好,再封上胶纸,然后才放进袋子里。而现在不见了,那么肯定是在路上弄掉了,所以我就让她仔细回想一路上发生过些什么特别的事。她想了一会后,便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离开医院时有个男人碰了我一下,我想应该就是那时候让他偷了!”
印象中,离开医院时的确是有个男人碰了她一下,不过当时我正跟沐师傅通电话,所以并没多加留意,甚至连那男人身材相貌也没看清楚。于是,我便叫她描述一下对方的外貌。
她稍微想了想就说:“他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高,身形中等偏瘦,肤色比较白,长相挺帅气的,不过帅气中又带一点忧郁……”
“你说的人怎么那么像队长以前的男朋友啊!”郞平突然c-h-a话。
“不是像,我想那人就是小相。”虽然我极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小相的确有这个本事,能在碰撞的瞬间就把对方的东西弄到手。虽然一些手法高明的扒手也能做到,但一般的扒手又怎么会打这把破烂的断剑主意?
小相为何要把仁孝偷走?难道两年不知所踪的坤阖也在他手上?他要这两把古剑干嘛呢?会不会跟他的失踪有关?一连串问题让我的思绪极其混乱,也只有在找到小相后才能得到答案。
二
“许菁已经承认了所有指控,一共六条人命,死刑是免不了的。才十九岁的小妮子,下手竟然会这么狠,还想嫁祸给自己的朋友。”梁政把一份档案递给厅长。
厅长接过档案后并没有打开翻阅,静默片刻后才开口:“案中的凶器还没找回来吗?”
梁政脸上的肌r_ou_微微抽搐,双眼显现不安的神色:“还没找到,不过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的意思是指许菁已经认罪了,有没有凶器也没关系,还是指你认为偷走凶器的人不会用它来杀人?”厅长以凌厉的眼神盯着梁政,后者沉默不语,良久他换上稍为轻松的语气:“阿政,这里只有我们两兄弟,我就有话直说了。据我所知,你们怀疑偷走凶器的人,就是你那个已经失踪两年的旧部属相溪望。”
“是阿慕告诉你的?”梁政眼中闪现一丝怒意,不过马上就消失了,并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比我还紧张小相的事,绝对不会跟你说这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怀疑自己的下属是当上级的大忌。你就不用怀疑你的下属了,他们都对你很忠心,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办法。”厅长狡黠一笑。
梁政点头不语,但心想:还敢跟我说用人不疑,我才不相信你没有在我那里安c-h-a亲信。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呢?除了阿慕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
两人沉默不语,皆在猜测对方的心思,似乎都在享受这种兄弟之间,不带恶意的勾心斗角。良久,厅长首先打破沉默:“好了,这事我相信你懂得如何处理,只要不再出类似的命案,我就不会再过问。我们还是说说另外一宗案子吧……”
“刑侦那边又有奇怪的案要转交给我们处理了?”梁政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厅长微笑道:“这次不是刑侦有案子转给你们,而是老花又要跟你借兵了。”
梁政略显疑惑地皱了下眉头:“老花?他那小县城那来这么多的奇怪案件发生啊,他不会是仍然死心不息,还想招阿慕做女婿吧!”
“呵呵,可能是吧!”厅长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其实这次并不是老花要跟你借兵,而是他的女儿紫蝶,他只是替女儿跟我讨个人情而已。说起这闺女可真能干啊,她现在调到另一个县区的派出所当副所长了。不过,她新上任就遇到一宗奇怪的案子,所以才会找你帮忙。”
“原来是紫蝶那丫头,没问题,我想阿慕会很乐意去帮她。这臭小子最近老是想着小相的事情,我也想找个机会让他冷静一下。”梁政顿了顿又说:“对了,那是宗怎么样的案子,紫蝶这丫头向来都很要强,应该不会随便向别人求助。”
“老花在电话并没有说清楚,只是说他闺女上任的县区里有一只猫脸妖怪出没,还闹出命案,就像那些吓唬小孩的传说那样。要不是他很认真地跟我说这事,我还以为他只是开玩笑而已。”厅长对此似乎也将信将疑。
“猫脸妖怪……”梁政思索片刻后便露出好胜的笑容:“这宗案子一定很有意思!”
卷十 执念之剑 灵异档案 沐家镇邪宝剑
“执念之剑”的灵感是源于沐师傅跟某求说的一件事。
沐师傅的家族在明代是武将世家,家风剽悍、世代习武。其先祖因立下大功,得到某位王爷赏识,将其削铁如泥的随身宝剑赐予先祖。
自此,这把宝剑就一世传一世,世代皆为沐家的家传之宝。经历数代传承后,直到满清入主中原,沐家先祖不愿为满清朝廷效力,便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