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不碰俱乐部里收费的奴隶,但接受其他会员来认主,断断续续和好几个人有过一段不错的经历。直到一年前,周淳在这里举行过唯一一场公调,宣称那个sub是他的私奴。又过了一个月,周淳再也没在“滩涂”现身。
这可让众多sub心碎一地。
是夜,“滩涂”大厅。
周淳悄无声息地绕过兴奋的人群,走向角落的卡座。展台上的调教正值高潮。灯光集中在表演者身上,皮鞭的脆响与低哑的呻吟吸引了全部感官。
周淳的目光跟着扫过去。明亮的灯光下,半裸的r_ou_体遍布红痕,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周淳不由得回想起那次公调。
为了让李寄能在公共场合投入情景中,周淳把他的眼睛蒙住了。只能看见半张脸,视线便不可避免地集中在青年的嘴唇上。
最开始时,李寄很紧张,需要周淳非常严厉地对待,才能摈弃羞耻心,摆出符合要求的姿势。
他几次三番下意识地咬嘴唇,直到被一鞭抽在嘴角,终于没有再犯。红痕从侧脸延伸到下唇一侧,嘴角一丝血迹,暧昧而煽情。
忍耐疼痛时,李寄会紧紧抿着嘴唇,鼻息时快时慢,有如惊惶的幼兽。如果鞭子抽到刁钻的地方,或者刻意挑了他没有准备的时机,青年便会猝不及防地松开牙关,从s-hi润的双唇间溢出呻吟。这个时候立刻追一鞭,专打最柔嫩的地方,红润的唇瓣就会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变得很好听。
周淳收回视线,擒着高脚杯微微摇晃,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安静地坐了五分钟。
周围有很多新面孔,但更多的人,都应该知道他。周淳面沉如水,安静地看向展台。等待一个猎物送上门来。果不其然,很快开始有人注意到这边,窃窃私语,带着惊诧和不确定。
猎物不用多出色,周淳心想。玩得开的最好,不过是消遣,不必认真。
他等了一刻钟,略微抬起眼皮,透过深红色的酒液,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先生,好久不见。”来人是一个极俊美的少年,明显的混血儿,眉尾一颗黑痣,只穿着背心皮裤,身材纤细,媚态入骨。
周淳没有放下酒杯,反而放松地靠进沙发里,连一点客套的姿态都欠奉。对方却明显很吃这一套,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跟前,自然而然地跪下:“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艾格。”周淳笑了笑,扬起下巴,“一年没见,还在四处撩人?”
周淳认识艾格,他俩约调过几次。准确地说,艾格不是个合格的sub,他只是贪玩,追求一切极端的快感。
“我在等您呀。”艾格无辜地眨着眼,声音拖得好似撒娇。这是那种知道自己好看的美人,恃靓行凶,无所顾忌。
和李寄完全不一样。周淳今晚就想要找一个这样的——他从前最中意的类型,放得开够配合,你爽我爽大家爽。
艾格见周淳没有拒绝的意思,立刻心情大好。他最近十分无聊,逮不着一个够劲的dom,今天竟有巨大惊喜,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扒光了给周淳递鞭子。
一个亟待宣泄,一个饥渴太久。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直奔主题。然而没等周淳起身,又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礼貌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笑出标准的八颗牙:“艾格,老板有请。”
艾格瞬间绷起小脸,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警惕地看了两眼侍应生,兔子一样跑了。
周淳挑眉,感受到了这背后浓浓的j,i,an情。
但他没心思关注这个,因为侍应生紧接着转过身,以一模一样的笑容朝着他:“周先生,原先生有请。”
19.
周家和原家各据一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过节也没交情。周淳与原三只打过几次止于寒暄的交道,各自和和气气的,不过是些客套。
眼下李家不安分地踩过界,和原家杠上。周淳清楚,原三不可能不和周家接触。但他没料到,和原三的第一次正式会面,竟然是在“滩涂”,还是这么一副情景。
顶楼某包间门口,侍应生不声不响地告辞。房间里灯光昏暗,但不妨碍周淳一眼看清屋内的所有人。
因为只有两个人。坐着一个,跪着一个,没有保镖和下属,和“滩涂”里所有主奴一样。
“原三少。”周淳反手推上房门,嘴角牵出放松的微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坐着的人立刻起身,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与周淳一般年纪,身量很高,身材却瘦不少,肤色瓷白,凤眸薄唇,显得沉静优雅。
“不好意思,今晚打扰了。”原三一整衣襟,风度翩翩地迎上来握手,爽快地承认,“我是特意为见周先生来的。‘滩涂’的老板是我朋友,要想咱俩的见面不为人知,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地方了。”
周淳瞳孔一缩,目光掠过跪着的人身上,笑容更盛:“原三少这个奴隶,看着不错。私奴?”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抬头,恶狠狠的视线直刺过来。若不是他被绳子五花大绑,口枷勒着嘴,周淳毫不怀疑他要扑上来打架。
“没教好,不敢放他一个人在家。”原三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引着周淳坐下,“周先生不用担心,他没机会坏事儿。”
原三主动上门密谈,不外乎一个目的,拉拢周家打压李家——打压到什么程度,如何打,打完怎样分赃,这是重点。
两人身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