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营新也“哎”了一声。“那个服务员给你什么啊?帐单?”
“什么啊?”季亘将纸条抽出来。“帐单?不可能……”
季亘将纸条翻了一面,顿时瞪大了眼睛。王营新被她突然变大的眼睛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好吓人哪!王营新战战兢兢地问,“怎,怎么了?”
“这上面的诗句……”季亘将纸条扬起来。王营新看到纸条上有条字,便偏过头看:她看清了纸条上的那行字是“晓妆秀靥,夜帐减香筒”。
第二个字是一个括号,括号里是空白的。
“啊?……这是……一句诗吧?”王营新的头回到了正常位置。季亘的神情说明她也不清楚这纸条是什么东西。
王营新若有所思。她的目光投向了绿。
今天早晨起庆后,非常难受。莫名其妙,想吐。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很苍白。感到身体虚脱,走路非常困难。非常地,难受,想要大喊大叫,或者,跳进河里,做那样的事……
这是魏先祀的感觉。2月21日早晨,魏先祀在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的难受的感觉中度过。她骑车到学校,觉得这个过程十分漫长。虽然她告诉自己,能骑车就证明身体还行,没有大问题。但是,上课时,魏先祀全都趴在桌上。同桌说你又上课睡觉,魏先祀说,不是的,这一次,这一次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为什么会身体不舒服?
为什么一阵阵想吐?
全身无力?
是不是该去医务室看看……
第一节 课下课,魏先祀走到走廊上,但是面对着来往的学生,她觉得自己比刚才更想吐。于是步履不稳地去了厕所。站在厕所隔间里,她捂着嘴,想吐好像却又吐不出来。非常地难受。
这很难言语,到底是怎么了……
上课铃响了。魏先祀仍旧呆在厕所里,扶着墙壁,差点掉进水池。
我想到了,这是因为,是因为你不在我身旁,你去了离我很远的地方啊……
管仿!
魏先祀差点哭了出来。发现自己居然是因为那个家伙离开了而如此失常,魏先祀觉得很迷惑,也很痛楚。难道我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第30章 大概是虐待之类的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她不在所以我感到难受,我希望,这个时候她能出现在我面前。好希望她能用自行车载我回宿舍,将我放到床上让我休息,并且坐在一旁安慰我啊……
好希望这样。真的感到被现实困得无法喘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魏先祀靠着有些脏的白砖墙壁,望着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和另一个角上的水箱。这真是太痛苦了,我想要见到她,我好想见她,可是她去比赛了,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魏先祀也对自己会这样想感到不可思议。很清楚产生的想法太过无理取闹。一个人本来就不可能一直陪在另一个人身边,即使是父母至亲之人也一样。但是,但是,那样的念头产生了就再也无法消去。魏先祀想着,管仿我恨你啊,你快点回来啊,我想要见你,你回来好不好……
在厕所里一个人想着这种事无论谁也无法得知。管仿如果能听到魏先祀的心声不知会作何感想。
魏先祀想,如果管仿知道我在想她,她会怎么认为呢?……如果她知道我此刻有多难过,她会回来吗……
“咚咚咚!”
厕所隔间的木门被敲响了。魏先祀感到奇怪。上课时间为什么有人会敲厕所门?是打扫厕所的保洁员吗?
魏先祀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一脸平常的表情,平常到让人觉得,是呀,她应该是在这里出现的人,一点都不奇怪。
这是很难得的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学习,才能获得的技术,或者称伎俩。
颜姬敏同学,站在厕所隔间外,两眼很是有神地看着魏先祀,“喂,同学,上课时间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那么你在这儿做什么?”魏先祀反问。颜姬敏说,“随处逛逛。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随处逛逛了。”
“随处逛逛就逛厕所?你是苍蝇吗?”魏先祀冷淡地说。颜姬敏看着她泛白的嘴唇说,“魏先祀同学,你说话还真不客气。好啊,我就暂时承认自己是苍蝇好了。”
“你……”
魏先祀突然一惊,“你不是去比赛了吗?”
颜姬敏退后了两步,左转,走了两步,再后转,又走了两步,像个机器人在试步一样。她还是那副“我很平凡,我非常平凡”的表情。“是呀,我是去比赛了,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我溜了出来。即使比赛也不是每分每秒都要全力以赴,偶尔开个小差休息下也好呀。休闲是我的人生态度。”
“休闲,指的是残杀揭杆者这种事吗?这么说你的休闲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魏先祀冷言道。她从隔间里走出来,往门口走去。颜姬敏喊住了她,“嘿,你记x_i,ng还真好……上个学期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再说了……”颜姬敏在她身后暗笑,“说我杀揭杆者还要加上个‘残’字。你讲话这么直白,小心我记恨你,然后把你的小秘密也全部抖出去啊。”
“我有什么秘密?”
魏先祀蓦然回头凶狠地盯着她。颜姬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道,“看,就是这种眼神。我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