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余光瞥向他们拇指根上箍着的铜色小环,心知自己所要的、解开那些零件的钥匙,就在其中。
“哥,”大半年没见面,陆汀叫出这个称呼,只觉得比以往还要生疏,“听舒锐说,各种事儿都准备好了?”
“嗯。”陆岸淡淡地应了一声,他一走近,浓重的皮革味就信息素开始入侵,这气味从小就让陆汀觉得呼吸不畅。魁梧的居高临下,直截了当地打量邓莫迟,又道:“刚才在路上,我就听说你咯。”
邓莫迟也淡淡看着他:“你好。”
“什么时候认识我弟弟的?”陆岸使了个眼色,那些跟班就都散了,知趣地到另一个餐台周围喝气泡酒。
“半年多了。”陆汀连忙道,又开始后悔口快,这是没商量过的内容,“还是不到半年?”
“今年春天,三月二十七号,”邓莫迟稳稳地搂了一把他的腰,说着临场发挥的台词,“还差十九天半年。”
“好小子,”陆岸随手端起一杯龙舌兰,“爸爸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