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饮下白银姚的血液，凌星夜肩膀上伤口的愈合速度再次提升。

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看不出有过受伤的迹象了。

白银姚见状，用另一只手屈指弹开凌星夜的额头，皱着眉说道：“未经处理直接喝下我的鲜血，这个分量已经是极限了……这两天你可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不用在意就是。”

“可惜，真正的万灵药已经……”说着，她转身看向倒在那边的跳蛇刀，“接下来，就是拷问环节了。”

刑天抓着跳蛇刀的半截身躯走了过来。单手提着它，平举到主人白银姚面前。

白银姚环抱双臂，看着残破不堪的自动傀儡：“那么废话少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暂时饶过你一条命吧？所以就老实交代吧。”

“刑天……白银姚，白银的战神……”跳蛇刀神经崩溃似的惨笑起来，“我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以你的地位和权力……”

“这也不一定，”白银姚说道，“毕竟你们这十六具自动傀儡的集团跑得太突然了，就连偃师内部都似乎措手不及，所以我们白银的情报肯定不会太全面吧？比如……”

白银姚停顿一下：“你们这帮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看起来也不是为了夺取千机变才来到这座城市的吧。那又是为什么不惜违抗偃师总部的禁令，偷渡出境，来到这里？我最好奇的就是这个了！”

跳蛇刀身体残躯的断口处，不断有银白色的粘稠液体滴落，它的活力也随之减弱，就好像人类流血过多即将死亡一样。

“哈哈哈……”垂死之际，自动傀儡笑了起来，“我们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建立新的秩序，建立这个地球、这个世界新的文明！第三世代的生命形式……傀儡的帝国必将到来啊！”

仿佛是在呼喊着心中的信念和口号，跳蛇刀体内突然有某颗齿轮卡死，全身抽搐两下，然后真的就像一个普通傀儡一样……“坏掉了”。

用力摇晃了几下，发现它确实没动静之后，白银姚无聊地摇摇头，让刑天把它丢在一旁地上。

“又是个激进派的疯子吗……”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地上的残骸。

“原来这就是自动傀儡的终极目标？”凌星夜问道，“消灭、淘汰人类文明，然后取而代之？确实，机械文明或许有这个潜力——科幻小说里面很早就有类似的推测猜想了。只不过他们说的是机器人而已。”

“你以为这种观念出现多久了？”白银姚控制着刑天，把两具自动傀儡的残骸收集起来，“从最早的自动傀儡出现开始，取人类而代之的想法就一直没有断绝过。只不过，像它们这么执着狂热的家伙，哪怕在偃师集团当中也属于少数的极端派。它们想要的是一个完全没有人类，甚至没有碳基生物存在的世界……要知道偃师组织的很多高层长老，曾经也是人类，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乱来的想法？”

“那么它们跑到学园都市来干什么？”凌星夜问道，“听姚姐刚才话中的意思，偃师似乎禁止手下自动傀儡到处乱跑吧？”

白银姚想了想，说：“因为这座城市里没有白银——至少之前没有，相对而言更加安全。而且，学园都市的技术实力很强，要建立它们口中的傀儡帝国，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和技术研发实力是必不可少的。国内的那些上规模的工业区，都有白银驻守；地下工厂也被偃师高层垄断，所以它们没法得手，只能跑到外面来发展了。”

似乎类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白银姚脸上流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不过这个团伙的老大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跑到学园都市来——这座以异能和高科技著称的城市，危险程度可一点也不低啊！”

凌星夜想了想学园都市里那些神魔乱舞一般的超能力者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这时，也不知白银姚施展了什么手段，那些从自动傀儡体内流出的银色粘稠液体竟然缓缓地流动起来，在堆成一堆的残骸旁边聚拢成一滩银色水洼。就连两具自动傀儡体内残余的些许液体，也被无形的力量抽离，汇聚到这滩水洼当中。

“聚集起来之后，看起来更像是水银了。”凌星夜说出自己的感想，“这是自动傀儡的血液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白银姚点点头，“这种‘疑似液体’就是自动傀儡之所以‘自动’的原因——它们是生命之水的低劣仿制产品，赋予了自动傀儡‘生命’的存在。所以，在战斗当中，只要想办法让自动傀儡失去这些‘疑似液体’，就能够打倒甚至杀死它们。”

凌星夜点点头，心中默默记下这一条，然后接着问道：“这种液体有毒吗？白天打败‘吸血鬼’傀儡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的液体给我带来诅咒症状。”

“没错，”白银姚耐心解释道，“被称为‘偃师诅咒’的症状，就是自动傀儡的血液引起的。高纯度的疑似液体甚至可以通过空气迅速传播，短时间内影响一座城市——除非有我们白银在场。”

觉得疑似液体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白银姚点点头：“所以，我们白银在战斗结束之后，还有最后一项关键工作——净化诅咒！”

“一般来说，也需要特定的道具配合，”白银姚以指代笔，在空气中飞快勾画着，“但是因为我已经很熟练了，所以空手也行……”

白银姚在空气中书写的似乎是某种古老的符篆，而且真的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