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鸣说自己早就盘算好的经营策略,宽慰在场的李全夫妇、张贵和李小雅等人。重生之后,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用性价比赢得国营企业的订单,不屑用行贿的手段去挣钱;用高附加值的产品为私人小老板服务。
这样的钱挣得安心,不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他举起酒杯给李全夫妇和张贵敬酒:“师傅、师娘、师兄,你们放心吧!鸣子我心里有数的!来,我敬你们一杯酒,喝完这杯酒我就吃饭,不能再陪你们喝了!”
“干!”
四人举杯同饮。
因为是家宴,大家都没玩客套,一个劲的劝酒瞎喝。
李小雅被刚才的话一打岔,居然没去自己的房间里学习,而是替许振鸣从厨房里盛来一笑碗米饭。然后,她就坐在许振鸣的身旁,静静的看着许振鸣狼吞虎咽。
这一点和他们俩成为夫妻后的日子很像,让许振鸣感到很惬意!
许振鸣觉得今天的米饭格外香,于是又多吃了一碗米饭。这碗米饭,自然又是李小雅给他端来的。因为感动,他忽然笑着对孟萍说:“师母!等红河乡农机厂恢复生产了,你也到厂里的食堂去上班,我最爱吃你做得饭菜了!”
“啊?好好好……”孟萍闻言,激动的差点将酒杯里的酒都泼洒到餐桌上。
本来,许振鸣是不愿意孟萍再去自己的公司工作,和未来的岳父岳母一起工作,是比较憋屈的一件事。今天因为高兴,他才临时做出这么个决定。
喝高了胖子张贵却不同意了,卷着舌头说:“不行不行!师母到一鸣公司工作后,我就吃不到师母做的饭菜了!小雅到哪里去吃饭?”
“师兄,你酒喝多了!小雅和师傅,还有你,自然都要到一鸣公司的食堂里吃晚饭。我们搞一个小餐厅,既能用来招待客人,又能自己举办家宴,多好啊!”
“这还差不多!”
……
……
在许振鸣等人推杯换盏的时候,蔡伯陵也同时举杯给人敬酒。
他邀请了几位机修车间的小年轻,和老乡庆师傅一道在宏盛渔府摆下了酒宴。
蔡伯陵有一位同学在苏宁高齿工作,曾经在酒席上夸下海口:“老蔡!你们厂的效益这么差,还不如自己办一个机加工的机械厂。业务的事情我给你包了!”
得到这个承诺后,他于是给厂长和书记建议:发动全厂职工承包像机修车间、包装车间、职工澡堂和印刷车间等这样的二级单位,自负盈亏、自找出路,为南安巾被厂减轻负担!
蔡伯陵提出这个建议是有私心的。他准备承包机修车间,利用车间里的机床承揽苏宁高齿的金属切削外委业务订单。
厂长和书记听到这样的好点子,自然很高兴、他们召集厂领导班子开会讨论,共同决策。最后,南安巾被厂的领导班子真的采纳了蔡伯陵的提议。
蔡伯陵作为中层干部,自然早就得到消息。他却没有立即提出承包机修车间,而是想等待时机,以最优惠的条件拿下机修车间。
未曾想,他从外地出差回来后,突然杀出的黑马许振鸣已经把机修车间承包了。这还不算,许振鸣居然从苏宁高齿拿到了两千多吨重型长轴和环型工件拉毛刀的业务!许振鸣拦截了发财计划,蔡伯陵怎么不生气?
因此,他今日把机修车间的小混混李大眼等人请来吃饭,想要谋划一个方法,搅黄许振鸣正在生产的苏宁高齿订单。这件事一旦成了,许振鸣的事业即使不完蛋,也会掉层皮!
“嘿嘿!听说给许振鸣打工的那帮老家伙,十月份的工资人均五百多块!许振鸣挣了钱,有没有给哥几个买几条香烟抽抽?”
酒至半酣,庆师傅满脸堆笑的问小混混李大眼。
李大眼大名叫李卫国,是机修车间刘主任的徒弟。
他这时已经喝高了,喘着粗气狂吼:“许振鸣他妈的真抠门,自己都抽五块钱一包的红梅烟,还会送香烟给我们哥几个抽?妈的,想想都气人,许振鸣那吊人还不愿收我们这些没下岗的职工去干活!真想揍他一顿……”
“艹!他这人不懂事,居然!搞他!”闻言后,庆师傅满脸怒容的大骂。他大名叫庆建设,是听了蔡伯陵的安排才故意这么挑拨李大眼的。
“许振鸣是不上道,皮有点作痒,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他那是没吃过亏,不知道的厉害!”
“回头咱们找个理由,搞他一顿!”
这时,一道来喝酒的几位小青年都嚷嚷起。酒壮怂人胆,他们此时都已经很牛,不惧任何挑战。
“嘿嘿……”这时,蔡伯陵笑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五百钱,往桌子轻轻一放,皮笑肉不笑的说:“红河乡的李胖子你们知道吧?他要出一千钱找人搞一下许振鸣,这是定金!李大眼,你敢拿么?”
“老子为何不敢拿?”李大眼要把桌子上的五百块钱收入口袋里。通红的眼睛盯着蔡伯陵,他喷着酒气咆哮:“菜包子!你等着看好戏,老子今晚就去把许振鸣毒打一顿!”
“慢着,李大眼!你如果仅仅去打架,这个定金你不能收!”这时,蔡伯陵却板着脸说。
“为啥?”李大眼满脸不高兴的问。
“打架是最蠢的方法!知道许振鸣现在最怕什么?”
蔡伯陵故弄玄虚的的问大家。
在座的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