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在意这份“封正”,所以才要千方百计找到那个对的人,之后便延伸出爱情与无法割舍的缘分,痴痴缠缠,纠结不清,也闹不明白到底是谁缠上了谁。
“封正……”廖清舒咀嚼着这两个字。他曾经在课堂上听到过这个词语。有的妖怪要化作人形了,就会变作人样,穿着死人的衣服去人的面前,让他看看自己像不像个人。如果那人回答说像的话,妖怪就可以继续修炼,如果人说不像的话,那妖怪就等于被否认了,在怎么修炼也难成正果。
也有说当蛇妖要化龙时,旁边需要有个人类见证,这也是“封正”的一种。总的来说,就是人类作用于妖怪的,一种很重要的仪式。
他想起为了自由不择手段,最终却守着苏山不愿离开的穆曼,又回忆起在化蛇记忆中窥见的白色身影。那化蛇残魂的一生短暂而彳亍,或许他所求的,无非也就是一份承认、一个封正而已。
“但凡从山海界中逃出的山海兽,只要是脑子没毛病的,都绝不会伤害带出自己的那个人——哪怕是再凶恶的妖怪。”移即幽幽道,“甚至我们还会为此尽力地约束自己……毕竟没人愿意辜负自己的封正。”
廖清舒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拒绝了导师是吗?”
移即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你知道?”
“驱魔师告诉我的。”廖清舒道,“他们正在追捕化蛇……这里的灾兽,据说都曾拒绝过导师。”
“是吗?这我倒不清楚。我和他们都没什么联系。我只和蜪犬比较熟,当年一起去的新东方,我负责点火他负责吃。”
“……”廖清舒噎了一下,又问道,“那那个导师,到底是……”
移即反问道:“你见过蜪犬了吗?”
“嗯。”
“那你觉得我还能说出什么。”移即苦笑,“同样的言咒,我最多只能告诉你,那家伙就是个杂种而已。”
“诶?”廖清舒一怔。
“他是一个杂种。”移即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霍然起身,“我只能说这么多。不聊了,我要去陪我老婆了。”
移即起身,步入黑暗之中,忽又似想起什么似地转过头来,红色的双眼在黑暗中透出暗沉的光:“对了,你之前说,驱魔师也来了?”
廖清舒点头。
“他们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来救我们这些妖怪吧?”
廖清舒老实答道:“他们说化蛇杀了一个驱魔师。”
“神经。”移即嗤之以鼻,“那化蛇不会杀人。他们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