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正坚定点头:“伯寿兄就是不愿信我之言。”
“我不是不信,而是甘道坚在太学里的表现,实在不像端念所言那般,每每都有大论而出,虽然我也不喜此人,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一些才华在腹的。否则胡先生也不会这么看重他。”刘几答道。
甘正还是摇着头:“伯寿兄你就等着看,甘奇之父,本也就是个寻常举子,从来不曾扬过什么大名,再如何才思泉涌,也留不了多少大作。而且诗词文章,题目题材各异,哪里能有那么多应景堪用的?你看他扬名也有年余了,真正出手的大作,传来传去也就是那几篇而已,今日他把许多人得罪了,被逼无奈又要填词,且看着吧。”
有些时候,人一旦陷入了一个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里面,那就真的难以爬出来了。谁说都没有用,刘几都说了甘奇在太学里经常有大论而出,甘正依旧不想去相信,兴许就算甘正亲眼在太学里看到甘奇有大论而出,他还有可能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事情,兴许可以用“自欺欺人”来形容。
甘奇是什么人?是甘正看着长大的人,甚至小的时候两人还当过同学,甘奇读书?那就是一个笑话,是甘正看了十几年的笑话,这叫看着甘奇长大的甘正,如何相信得了甘奇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才?
刘几摇了摇头,看了看已经是进士的甘正,又抬头看了看正在去拿笔的甘奇。他倒是有些纳闷起来了。
倒也要说一说刘几现在对甘正的态度也有了转变,以往两人相交,甘正多是谦逊在下的态度对待刘几,而今甘正倒是进士了,刘几反而落第了。刘几如今对甘正,反而有了一些谦逊在下的姿态。世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