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州,在后世内蒙古鄂托克前旗,已经就算是草原之地了,党项人本是游牧民族,大概从唐开始,就成了半游牧半定居的状态,而今的党项人,定居的应该比游牧的起身来,一招手:“退,再退。”
众多军将看着甘奇,皆是一脸惊讶之色,种愕本是一个谨慎的人,此时却开口说道:“相公,要说之前一退,是为了示敌以弱,退到破羌城是为了城池倚仗,谨慎保险。那这再退……是为何啊?”
“是啊,相公,这破羌城可是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不知死伤了多少兄弟,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吗?”
狄咏也说道:“大哥,若是轻易把破羌城让出去,岂不又让这座城池变成了党项龙州?到时候只怕军中弟兄们心中也有气。”
甘奇摇摇头:“这座城池,不守。”
种愕上前又道:“相公,夺一城不易……”
甘奇不与众人多言,坐下伏案就写,大印一盖,说道:“军令已下,且去办。”
满场几十军将,皆是摇头叹息,说甘相公贪生怕死,满场没有人有这个胆子,但是眼前甘相公做的事情,又作何作何解释呢?
众人皆令,垂头丧气出了破羌城的州衙大堂。
然后一些人交头接耳:“甘相公莫不是被党项十万大军吓住了吧?”
“我看是。”
“应当不会吧?按理说甘相公可是连契丹人都不怕,燕云都收得回来,不至于被党项十万人给吓住了。”
“唉……军中士气正隆,将士们都在求战,甘相公却一退再退,怕是我麾下那些人都会骂骂咧咧。”
狄咏隐约听见,几步上前呵斥一语:“莫要背后瞎议论,相公之智,天下无双,尔等不懂,便只管照办。”
众人闻言皆是一低头,加快脚步回营。
狄咏口中说是这么说,其实他也在纳闷,倒不是怀疑甘奇什么,就是想不通。他对甘奇了解非常,甘奇何曾做过临阵而退的事情?昔日巨马河,甘奇那是何等威武?在燕云,那一战不是身先士卒?
只是如今这连连后退,实在让人不解,按理说威武军应该也到了,为何还撤退?
威武军?想到威武军,狄咏又纳闷了一下,威武军按理说前两日就该到了啊?
难道说威武军出了什么事情?
狄咏慢慢想着,想得一些头绪,头绪就在威武军身上,倒也没有完全想通透,带着大军出破羌城的时候,狄咏也在城下驻足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边境小城,城楼之下刚换上去的石碑,写着破羌城,白换了,明日又会被党项人改成龙州。
走吧,狄咏一夹马腹,破羌城,拱手让人了。
当李谅祚带着大军快到龙州时,游骑又来禀报:“陛下,宋人又退了。”
“什么?”李谅祚惊讶,有一种捏紧拳头无处使力的感觉,大拳头往棉花上打了好几拳了,都白打了。他又道:“宋狗这般胆小了?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都不要了?”
梁乙埋也道:“陛下,这回宋狗怕是真不会与咱们开战了,一心要逃。”
“攻城为下啊。”这是汉臣吴宗的话语,他也笑不出来了,又道:“陛下,要不要快马去追?”
李谅祚差点说了一句追击掩杀,但他还是忍住了,犹豫了几番,摇头:“轻易追不得,马力一程而去,力竭之时若是被反攻,反而要吃亏。”
梁乙埋骂道:“宋狗就是逃跑的功夫厉害。”
“先入龙州再说。”李谅祚有些无奈,走得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那座有他屈辱记忆的龙州城,看着龙州城上的字,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宋狗欺朕,宋狗欺朕!”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吴宗连忙说道。
甘奇也是欺人太甚了,李谅祚是在龙州城下败了一阵,但也没有必要把这事情刻在城头上,破羌,李谅祚看到了岂能不生气?若是这座城池以后真叫破羌了,岂不是让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都记着西夏皇帝李谅祚曾经在这里大败?
李谅祚气不打一处来,吴宗也连连再说:“陛下,臣这就教人去重新凿块碑镶嵌上去,这里还是西夏龙州城。”
梁乙埋也连连说道:“快,快去办。”
“先入龙州再说。”李谅祚有些无奈,走得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那座有他屈辱记忆的龙州城,看着龙州城上的字,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宋狗欺朕,宋狗欺朕!”“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吴宗连忙说道。
甘奇也是欺人太甚了,李谅祚是在龙州城下败了一阵,但也没有必要把这事情刻在城头上,破羌,李谅祚看到了岂能不生气?若是这座城池以后真叫破羌了,岂不是让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都记着西夏皇帝李谅祚曾经在这里大败?
李谅祚气不打一处来,吴宗也连连再说:“陛下,臣这就教人去重新凿块碑镶嵌上去,这里还是西夏龙州城。”
梁乙埋也连连说道:“快,快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