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车里头的人的确是谭先生没错。”医院保安指着回放的监控画面确认到。
“笑笑在开车唉!”看着车子平稳驶出监控范围,罗峰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回头抱住于念,“你看到没有!大笑在开车!哈哈哈啊!我们笑笑……呜呜呜我们笑笑在开车……喂喂,谭纪平你看见没有?”
谭纪平勾起一点唇角,“嗯。”
于念轻轻拍了拍罗峰头顶,谭笑有心理y-in影不敢开车这事他听罗峰絮叨过,他无奈道,“他不打一声招呼就开走的,那可是你老公我的车,我晚上怎么回去?”
罗峰从于念胸口仰起头,想了想,“要不,今晚你受累,陪个床?”
于念眼中j-i,ng光一闪,弯起唇角,勾着罗峰的腰,“遵命。”
谭纪平轮椅后面站着蒙林,蒙林一脸不可思议。
谭笑跑出去后不久,路过的医生便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谭纪平,谭纪平即刻遣人去找谭笑。
于念和罗峰知道谭笑不见了,也帮忙找,只不过罗峰急吼吼满医院乱转,于念则慢悠悠,却寸步不离的跟着团团转的罗峰,偶尔扶一把,搀一下。
一群人在医院好一通乱找,没找着,才想起来查监控。
“谭总……谭总监回去了,那……?”蒙林问道。
“推我回去,”谭纪平说,“今天麻烦你们了,多谢。”
谭纪平冲罗峰他们点点头。
罗峰傲娇一扭身,“哼,笑笑的事就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谢。”
蒙林:“……”
于念:“哈哈哈,谭总我们先走了。”
谭纪平微微颔首。
蒙林推着轮椅,把谭纪平送回病房,内心忐忑不安。
门一关上,谭纪平便又开口了。
“蒙林,”谭纪平沉声道,“你跟着我多久了。”
“十年了。”蒙林脱口而出,心里咯噔一下。
谭纪平:“你觉得我这个老板怎么样?”
这是要秋后算账啊啊啊!蒙林欲哭无泪。
“谭总杀伐决断,手段雷霆,但很是体恤下属,是难得的……好老板。”
言下之意,对外要你命三千,对内慷慨大方有红包,虽然长了张阎王脸,但有颗红彤彤的心。
蒙林觉得自己的表述可以打个勾。
“呵。”谭纪平瞥他一眼。
蒙林:“……”
谭纪平单手滚动轮椅,自己走到床边,外面阳光万里,灿烂得仿佛能照亮世间每个角落。
谭笑喜欢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
谭纪平眼神柔和,说出的话却让蒙林有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
“你自己去和谭笑道歉,他没原谅你之前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另外,公司里手头的项目结束之后,自己申请去菲律宾考察吧。”
蒙林:“……”
五雷轰顶!
又是菲律宾!!
这回没个一年半载估计回不来了qaq,他为什么犯贱不长记x_i,ng!qaq
“对了,”谭纪平看着窗外,侧了侧头,“带去把原来谭笑停在车库里的车送去给他,带束花——按以前的规格买,他这人,念旧。”
谭笑开着车,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照顾他的心情,他运气非常好,一路上畅通无阻,没遇到一个红灯。
他开到江边,看江水怒嘲,开到郊区,听风木微语,穿行在车流中,没有一丝焦躁,只觉得畅快极了。
一小时后,谭笑把车开回杨柳路小别墅。
保安室升起栏杆,愣了一愣,随即笑容满面。
“您回来了谭先生!”
谭笑笑道:“回来了。”
我回来了。
谭笑修长的手指稳稳抓着方向盘,带着所向披靡的无所畏惧,平安开回家里。
困扰他多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症,在圣诞夜的那一场生死角逐中强制x_i,ng克服,相当于接受了一场强迫x_i,ng,高强度的脱敏治疗。
停好车后,谭笑低头伏趴在方向盘上,盘算着要不要买辆车。
再过几个月就要去美国,在这边买可能不太方便……
他原来有辆车的,不过现在,大概还在车库里落灰吧,依谭纪平的x_i,ng格,不太可能卖掉,送人倒是有可能。
说到车子,他们之前的婚房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会卖掉吗?会送人吗?
谭笑边想着边抬头看了看门,又把车倒回保安室。
“不好意思,”谭笑开着车窗,风吹得他的睫毛轻轻颤动,脸色很白,“能接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小李哦哦哦,伸手进口袋里掏手机,同时疑惑道:“咦?谭先生,您的头……您的衣服?”
白底蓝条,似乎所有医院都喜欢用这种款式的病服。
“一点小伤,不小心磕着了,雨天路滑。”谭笑弯起含情脉脉的一双桃花眼,捏起薄薄一层棉质病服,真诚道:“睡衣,仿真款。”
小李递手机给他,心想这款睡衣应该很贵,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连市中心医院都绣得真假难分。
电话挂掉不久,钱裕同挂着懒懒就到了。
钱裕同一身很s_ao包的西装,哆哆嗦嗦进门。
懒懒一看见谭笑,不得了了,喵呜一声就扑过来蹭啊蹭,高兴得不行。
谭笑抱住懒懒揉脑袋,它小爪子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还是不怎么方便动。
“这两天麻烦你了。”谭笑换了自己的t恤和长裤,开了暖气,抱着暖烘烘地坐沙发上,“没给你添麻烦吧?”
钱裕同熟门熟路,自己倒了杯温水,仰脖子和了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