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傅明月,原来就是偷偷地想,不表露出来她也可以勉强装作不知道,现在倒好,少了几件冷冰冰的首饰就紧张地跟什么一样,还把之前傅明月留下的那些遗物统统都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什么东西被她给顺走了!
乔楠的这些行为郭思一直冷眼旁观,她知道自己应该像这么多年表现出来的一样,温柔地上前,楚楚可怜地请求原谅,然后继续如同从前一般,过她虽然小心翼翼,但是衣食无忧的阔太太日子。
但经过这几天的一连串事情,她现在突然不想那么做了,现在乔楠已经知道乔广澜是被她陷害的,乔克振开车撞了人,她还私自动了傅明月的东西。
这明明是一连串的小事,但在这对夫妻眼中,乔楠发现郭思并不像自己一直想象的那样,是个温柔顺从,打心眼里一直敬慕他的女人,而郭思则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在乔楠心目中的地位——永远都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玩意。
两个人心里都有结,相处起来也就分外别扭,郭思听见乔楠的那句话,心里就好像突然被针给戳了一下,她尖锐地说:“人家不给赎,我能怎么办!你还想让我给傅明月那些死东西抵命吗?”
乔楠这边还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见她还理直气壮起来了,气的把手里的一沓文件甩到了郭思脸上,吼道:“赎不回来?那他妈还不是你卖出去的!你们母子两个是要气死我吗?你自己是个骨子里见钱眼开的穷货,还把儿子也给教坏了,什么东西!你自己看看他干的好事!”
郭思听到后面一愣,心惊胆战,不知道乔克振这是又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祸,也顾不得跟乔楠生气,忙不迭地拿起那摞纸扫了一遍,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乔楠看见她这样,心里反而好受了一点,哼了声说道:“那被他撞伤的人我也看了,该赔钱该慰问一样不差,结果你们呢?一个说东西赎不回来,另一个更能耐,给我在公司闹亏空做假账,我还没死呢!想分钱也太心急了吧?要是把我惹急了,明天就去立遗嘱,一个子也不给你们几个!”
“老公、老公,都是我不对,我刚才也是心情不好,我不应该冲你发脾气……”郭思连忙扔下那几张纸,抓着乔楠的衣袖连声说,“克振不懂事,我一定会训他的,他可是你的大儿子,父子之间没什么说不开的,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啊。你告诉他他就知道错了,他一定不会再犯的!”
乔楠不耐烦地说:“你别再烦我了!就知道闯祸。”
郭思勉强笑着说:“会闯祸的孩子才有福气呢!上次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躲电线杆,你想想,要不是孩子机灵赶紧打了方向盘,那躺在医院里面的人可就是他了,咱们赔多少钱,也比孩子受罪要强是不是,公司里的这件事他肯定也有原因……”
乔楠甩开了她,用手指着郭思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我宁愿他在外面被车撞死也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你觉得一个乔广澜还不够我丢脸?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进监狱的人,那我们家成了什么地方?贼窝吗?”
这话听起来异常刺耳,郭思几乎冷笑起来:“乔广澜给你丟了人,你就去跟他说啊!克振还没怎么样,就在这里说难听话咒他,乔广澜从里面放出来,又找了个男人招摇过市,都没挨过你半个指头,乔楠,就算我不如傅明月,你偏心也没有这种偏法!”
这都是什么逻辑,那小子警校出身,最近又像是疯了一样,他就算是想揍也得先打的过!乔楠气道:“泼妇!”转身就走。
郭思跟他争执了一番,也气得浑身发抖,但看着乔楠那副说走就走的狠样,心里又觉得发虚,咬着牙想了一会,还是没有追上去,坐在大厅里等着乔克振回家。
乔克振白天已经在公司被老子臭骂了一顿,知道自己干的事都被发现了,心里害怕,也干脆像乔广澜一样,缩在外面不敢回家,郭思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又怕孩子是出了什么事,只好提心吊胆的等着。
直到半夜,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郭思j-i,ng神一振,快步走到门边,乔克振打开门一头撞了进来,反手重重将门关上,也顾不得跟郭思打招呼,厉声说了一句:“开灯!”
郭思心惊胆战,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小声道:“你叫什么!别把你爸吵醒了,你说说你今天又闯了什么祸,你……”
乔克振一把将她推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真正的迷茫与惊恐:“妈!我求求你别说话了,你陪我上楼吧,陪我呆一会,你能在我卧室里搭一张床吗?”
郭思一愣,乔克振已经直接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说:“妈,我又看见鬼了,我完了!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郭思心里一沉,连忙说:“别害怕,妈在这呢,咱们上去说。”
两个人到了乔克振的卧室里,一进门乔克振就忙不迭地把灯打开,跟着又冲过去拉窗帘,然而人还没有完全到窗前,他突然惨叫一声,转身飞快地扑到床上,连鞋都没脱,用被子围住自己瑟瑟发抖。
郭思吓了一跳,连忙上去看儿子,乔克振不肯掀被子,胡乱挥着手喊:“快!快把窗帘拉上,外头、外头有女鬼!”
最后的“女鬼”两个字都破音了,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