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早,张舒都没起床。落地窗的窗帘没拉起来,就这微光,能看得清卧室里的情况。
程北做了一晚上的梦,脑子里一团浆糊。暗暗腹诽:靠,老子都成妖j-i,ng了,难不成还遇到鬼压床?
睡眠质量下降,心情不爽,程北不免怨念让自己睡不好觉的人——张舒。
等等,等等,怎么回事儿?一个失了魂儿的身体都能乱动?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整个都趴在张舒的胸膛里,脑袋搁张舒脖颈,还他丫的上半身没半点儿布料裹着,程北受到不小的刺激。
不科学呀!难不成昨晚上没控制住回到了身体里?还是身体真被妖j-i,ng占领了……明明以前两人睡觉至少都套着睡衣的,张舒什么时候改了习惯光着膀子睡了?
晨风吹过,暖热的风吹走了大半的凉意,程北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关注点跑偏了——位置反了!姿势反了!我又不是弱攻……
“脸皮忒厚,占人便宜,这世道的文盲都不知道‘自尊自爱’怎么写了吗?”
“吓!”突然冒出的声音把程北下了一跳,旖旎的小心思没了, “谁?”装神弄鬼,还来个天外来音?小妖j-i,ng?道航还挺高的模样?
“含羞草你往哪儿看?”
程北听出了其中鄙夷。
偷听偷看也就算了,你就这么默默偷偷安静无声地不好吗?非要出声……吓人,一副大爷腔调?
无端地,程北感觉到了小时候偷吃冰糖被程本发现说要举报强迫自己吃素一个月减肥的紧张。
程北羞恼,无声回了句:看你.大.爷。
“这么菜,隔空传音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们植物系的妖j-i,ng都是这么弱j-i?喵~”
算是认出了是哪个了,程北哼哼唧唧回应:“玄戈大爷您厉害,您是猫科,和老虎可是有着紧密不可分的关系,是老虎的简化版本。”病老虎可不就是猫咪嘛。
第一句“文盲”肯定是打击报复,哼,猫科果然是小气记仇,就是成了j-i,ng也一样。
玄戈虽然听不懂,但也直觉不是好话,哼哼两声,再挤兑一句:“草木科的小弟弟记得擦鼻涕。”
把猫大爷挤兑了,程北心情舒畅多了。暂且忘了之前烦恼什么,嘴里哼哼唧唧哼着不成调的小调。
张舒睁开眼,低头在怀里人头顶亲了亲,抱紧了蹭.蹭,抬眼看阳台方向,心情很好地笑了,低头看怀里的程北,调笑:“你这晚都想什么了,这反应。”。
程北脸上热热的,直直盯着张舒的笑脸,吭吭哧哧:“你乘人之危,占我便宜……什么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后面的话就转化成哼哼唧唧的咕哝了。他才不信没意识的身体早上会有什么反应。
张舒心情舒畅,又抱着程北亲了几下嘴唇,离开之前还低声说了句什么,程北没听清。
程北没声儿了,却在心里暗暗自恋:我果然魅力无穷,就这没意识的身体都能让张舒这么开心……
直到看到张舒从动嘴唇,发展到动手。
张舒单手搂着人,一手沿着程北脊背往下摸去,嘴唇紧贴着程北,薄被起伏,张舒的手已经摸到了屁.股.蛋上。
程北被臊得脸上火烧似得,憋了气大喊:“张舒冷静,别冲动!”
好一会儿,张舒才把手拿出被子外,手里还捏着一个小号枕头。
程北:……小枕头哪儿来的!为什么放在屁屁后面!
张舒掀被下床,浑身就一条大裤头,笑着伸个懒腰,晃悠走进浴室,丢下一句“没脏就今晚再给你洗澡。”
……
程北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要骂人:“丫!耍我呢这是?脏不脏什么意思!张舒你个没脸没皮的几个意思啊!”
脸上和屁屁上的热气散去,程北深吸几口气。今早上的空气似乎有些凉,风吹得头顶痒痒的。
程北移开目光,转头看向远处高楼,发呆。
晨光微亮,微风吹来,几根头发扫到耳窝里,有些痒,程北伸手捋了捋乱飘的发丝,小声念念:“唉,别吹乱我头发呀。”又侧过身,把侧面露在风来向。
程北这人有些小自恋,自认为身材、气质都不错,也时不时来些自拍、摆拍。现在难得心情好,自己凹造型摆表情自娱自乐。
张舒收拾整齐从浴室出来,没急着去做早餐,反而走到阳台。
程北大方靠着墙,双手环胸,直视刚刚暗地里耍流氓的人。
张舒走得很近,伸手摆弄两下含羞草的叶子。
程北本还犟着不合拢叶子,可顶部的枝丫本就敏感,被摸了几下,痒得难受还摆脱不了。
程北瞪视张舒没刚想说“你别得寸进尺”,却意外看到张舒笑了。这笑容不像是单纯地心情好,反而是有些不怀好意的坏笑。好看的脸此时是说不出的痞,忒挠人心痒,看得程北又热气上脸。
张舒看着手里的叶子合拢,笑容更大了,头又往前凑近了,嗅了几下,“可给我争气了,养了你这么久别到时候半点儿香气没有。”
程北一听就不乐意了,反驳:“……滚,还真以为老子能开花吗!”
张舒好心情地转身进房。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乱说话,你在外边这么笑,小心大妈扔臭j-i蛋骂你臭流氓……”
可不是,这么个笑法太犯规了,放出去不就是欺骗人家小姑娘们的红脸。
程北胡思乱想着,眼睛瞄到床.上。自己的身体,就乐了。
切,小爷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