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的剑被打落在地。
亦然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坚起的腿上,戏弄的笑挂在脸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叶新,[干吗?想陪葬啊?不好意思,不给机会。]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他没死。
苗景平惊讶的冲亦然吼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剑,我的毒是没有解药的!]
亦然讪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镜子边上镶嵌着一只白色的小瓷兔,镜片已经从中心向四方而破裂。亦然看着手中的小镜子,嘴角温柔的上扬,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锦繁… …又救了自己一命。似乎自己永远在欠他的,从未还过什么。
苗景平愤怒的一把夺过镜子摔在地上,“啪”一声,镜片四散一地,小瓷兔子摔掉了一只耳朵。
叶新一下子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瘫软的坐在地上,望着亦然,泪如雨下。
亦然一愣,拍拍屁股赶紧站了起来,走向叶新,[哎,哎,哎,哭什么,我又没死,你跟锦繁学点别的不行吗,非得学哭吗?]
叶新根本不理会他,哭的更大声了,亦然皱眉,掏出刚才买的绣着桃花的手绢为叶新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想,这手绢买的可真是时候。
叶新抓过他给自己擦泪的手绢,看了一眼,扔回了他身上,掉在了地上,[别用你调戏小姑娘用的手绢擦我的脸!] 他可是一直跟着亦然的,看他一会儿买镜子一会儿买手绢的,不知要去调戏哪家妹子,想来就生气,自己居然喜欢这种轻浮的人,还差点为他殉情!可耻啊… …
[啧]亦然笑了,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绢,道:[我看这手绢外动人,一下就想起宛若桃花般的你,既然你不要,那我… …] 话还没说完手绢就被叶新抢了回去。
这一边说笑着,那一边苗景平可是很不开心的,当我不存在吗?他将剑搭在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亦然肩膀上,看向叶新道:[即然他没死,把玉壁的下落交出来吧,不然我就真的让他死喽~]
亦然悄悄的摸向地上刚才被自己掷出去的逆月,然这一动作没有瞒过苗景平。
苗景平将剑挪到亦然脖颈处,[啧啧,不要动,你再动一下我就客气了。]
叶新站起来将亦然一把拽到身后,挡在了他身前,亦然被他拽了一个跟头。[放了他,我带你去。]
苗景平嗤笑,[你当我傻吗?我放了他让他回去报信?] 说完用剑指了指坐在地上的亦然,[站起来,走!]
苗景平就这样用剑指着二人走出了宜阳城,当然,没人看的到他们,苗景平隐去了一行人的身形,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直到日落西沉,月上树梢,亦然和叶新也没回来,别说锦繁了,就连白纪都坐不住了,不住的抖腿,最后一拍桌,带着锦繁下宜阳城了。
白纪是看过那封信的,打听了一下便冲城镇角落的周宅去了,本想叩门,万一亦然和叶新处理完这边的事出去玩了所以才没回来,他们杀进人家也不太好,但是本却随着白纪轻轻落在门上的手而开了,门根本就没关!
白纪和锦繁直到摸索到后院一个人都没看到,来到后院后只看到躺在地上的逆月,花芜,一个破碎的小镜子,和地上的斑斑血迹。
人呢?白纪和锦繁对视而望,心里明白,出事了,亦然除了吃饭,洗澡,从不让逆月离身的,没事就抱着逆月擦,爱惜的不行,而现在逆月孤孤单单的躺在地上,还有这地上的血,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战斗,这场战斗亦然和叶新处于了下风,他们现在只希望亦然是来不及去捡逆月逃跑了,锦繁不敢再去想,疯了一样向外跑,他要去找亦然!白纪一把拽住了锦繁,道:[走,回崎山。]
锦繁疯狂的想甩掉白纪拉着自己的手,他不回崎山,他要去找亦然![师傅,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亦然!]
白纪知他心切,大声吼道:[你冷静点!咱们先回崎山去找一件亦然的贴身之物,好用追魂术找他们!]
锦繁一听白纪说追魂术立马安静了下来,对啊,还有追魂术。锦繁用手去擦那不争气流下的泪水,对,对,追魂术,快,快回崎山,[师傅,我们快回去吧!]
白纪叹了口气,也故不得低调了,所幸现在是晚上看不到他们御剑,穿过宜阳城上空便往崎山飞去。
苗景平带着沈亦然,祥儿带着金叶新,一行人29人御剑而行,飞往早已是座空城的鹿凰城。
鹿凰城距离宜阳城十万八千里,叶新说玉壁在鹿凰城就是因为它远,他想在到达鹿凰城之时想出完美的对策。
一起生活一百多年了,亦然怎能不知他心思,叶新出生后就离开了他的父母,是白纪把他养大的,就是真有人知道玉壁的下落,知道的人也是白纪,叶新能知道个屁!此不过缓兵之计罢了,可是现在自己没了逆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逆月,逆月,我的好逆月,你在哪啊,朕需要你啊… … 亦然在心里叫苦。
[师傅!]锦繁惊呼,逆月脱手而飞。
白纪看了眼飞出去的逆月,道:[快追!]说着就追着逆月的方向去了,锦繁紧随其后,白纪接着道:[逆月乃灵剑,必是应了主人召唤!跟着他一定就能找到亦然了!]
锦繁那不争气的泪啊,应了召唤的逆月,那么证明亦然至少还活着。
苗景平带着一行人不到一日便行至鹿凰城,到时夕阳渐落。
亦然借西下之阳俯看脚下这座原本宏伟的城池,残垣断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