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疼可怎么办啊?”许言愁道。
“……”景呈和长青都十分无语,只余许言独自撅着嘴烦恼,半晌,李景呈嘿嘿一笑:“你捅他!”
长青许言:“……”
一个时辰眨眼便过去,李景呈和两人告辞,风风火火往家里赶,王府安静的很,他只以为爹娘早已经睡下,谁料到这边推门进家,院子里点了数盏灯,王爷黑着脸坐在正厅,抬头瞧见他进门,老远便大声咆哮:“竖子赶紧滚过来——”
景呈腿一软,差点儿要跪下。
王爷气的胡子翘起,抓了个j-i毛掸子便冲上前来:“老子让你去练功,你却跑出去玩耍?”
“……”
“我错了我错了——”
王爷老当益壮穷追不舍,管家小跑跟在身后不停的劝:“王爷王爷,您小心脚下——郡王知道错了,您息息怒——”
李景呈围着花园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边跑边大叫道:“是哪个?是哪个来告状?”
“你小子还敢问哪个来告状?想来是老夫下手仍轻了些!”王爷怒吼。
真可谓是j-i飞狗跳,j-i飞狗跳!
王府里吵闹不休之时,向西走上近百米,万籁俱寂的杨树林里,宋岚一身白衫端坐在枝头,漫不经心的瞧着景呈东躲西藏,直到王府恢复平静,这才翻身跳下来,手上拎着两盒糕点,神色如常的回了家去。
许久没有挨打,李景呈委屈极了,直到躺进被窝仍不能释怀,他实在想不通他爹为什么会得知他没去练剑的事情。
思来想去暗叫不好!怕是爹爹派了侍卫来监视我了!
纵使千分万分的不情愿,在挨打后的第二天,李景呈低眉顺眼的去了将军府,夜色已至,宋岚亲自过来迎他,明明昨日还摆脸色发誓不来受这般窝囊气,只隔一天,便丧眉搭眼找上门来,饶是景呈的脸皮,也有些扛不住,好在宋岚只当不知,直接带他去了自己的小院儿。
这黑黝黝的小院儿静的很,再加上只有两人,李景呈屁股一疼,警惕的抱着剑站在旁边,宋岚似乎根本没瞧出他在想些什么,只神色淡淡道:“最近在练些什么?”
李景呈哼了一声,朗声道:“流水三式。”
这流水三式在剑招里面颇有难度,要求使剑人身形脚法均是上层才有可能习好,景呈背脊挺得很直,话里话外多少有些骄傲的意思。
宋岚:“对上几招?”
两人在夜色里对视,李景呈拇指顺着剑鞘无声的划下去,心里紧张道:上次捉cǎi_huā贼回来,虽然只过了一两招,便已经输的那般惨,今儿个说什么也得把这面子挣回来。
剑出鞘,响声划破黑暗。
“来!”他沉声说完,持剑直指宋岚,来势汹汹。
月色洒满静谧的小院儿,一身蓝衣英姿飒爽的俊俏少年腾空而起,宋岚见状却露出个轻笑,他侧身后仰避开这一击,随即以脚尖抵地,身体旋转至李景呈身侧,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
李景呈气死了,他第一击便扑了空,这狗蛋宋书林竟然连剑都未拔!
宋岚好像瞧出他的想法,毫不在乎的笑笑,随即右手一抖,蓝光闪动宝剑出鞘,李景呈冷哼一声,再次持剑扑了上去。
第9章 第 9 章
两人对上数十招,李景呈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在讲武堂练了这么些年的功夫,却从没像这般紧张过,这宋岚的招式诡谲多变的很,无论你用什么招式进攻,他总能轻而易举的避开攻势,根本让李景呈捞不到任何好处。
景呈眉头紧皱,全神贯注的寻找宋岚招式里的突破点。
嘿!
宋岚转身,就是这里!景呈心中怒吼,他趁宋岚不备,起身再次发难。
扶风剑与剑鞘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蜂鸣。
李景呈在空中无力可借,被宋岚推了出去,他心里一惊,暗道大意了,这招式实在太散,恐怕接招的人一个转身,便能轻易斩断自己这把剑。
汗水顺着额侧流下来,然而却不似他想象的一般,宋岚只是仰身避开,起身时空手轻击剑身,骨节和冷铁相撞,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
李景呈飞身后退,气喘吁吁的落在院墙前,上次两人动手他只觉得这宋岚反应灵敏招式多变,而这次真正对上剑招……他心里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边宋岚收了剑,沉声道:“出招时注意后背防御,对手最易找到破绽。”
半晌,景呈从黑暗里走出来,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从将军府出来夜色已经很深,李景呈丧眉搭眼的回了家,他心里十分震惊,万万没有料到宋岚这家伙本事竟已这般高强,他想起他爹的话,果然经历了战场上你死我活生死存亡磨练出的功夫,确实是他这副花架子比不了的。
他心不在焉的的冲了身子洗了澡,躺下却是翻来覆去入不了眠,想他堂堂讲武堂弟子,潜心练了十几年的功,怎么就他喵的……
李景呈怒吼一声,翻身而起来到院子,他伸手折了根枯竹当兵器,月光之下把今日和宋岚对战的招式重新耍了一整遍,满头大汗的停下来,喃喃自语道:“宋岚这家伙每一招一式都坚不可破,到底弱点在哪?”
……
李景呈一夜未眠,一大早连饭都未用,带着两个黑眼圈儿去了讲武堂,他揪来许言张长青,强迫二人用昨夜的招式又对上许久,最后终于仰天大笑。
夜色至,李景呈胸有成竹的直奔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