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莫名其妙的往高老师那看,高老师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一大早人就来了,来了就要找严戈,从头到尾都这态度,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包先生,我能理解为,你是不打算追究昨天的事儿了么?“严戈问。
包先生晃的脸上的r_ou_都飞起来了,“不追究不追究,追究什么啊,人不追究我就不错了。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来,不过这钱你放我这儿不合适,高老师拿着吧,然后给学校,按流程走。”
高老师点头,他对包先生说,“好,回头我把单据给你。
包先生无力的一摆手,“小钱,用不着。
“那就这样吧,待会儿上课了,包俊兴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聊,“高老师道,“这事儿是包俊兴做的不对,你回家得好好批评批评他,哪有人这么胡闹的,你们也是,不能总这么惯着他,这将来到了社会是要吃亏的,而……
“高老师,”包先生打断了高老师的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今儿来还有一件事。”
“我是来给包俊兴退学的,我们退学,不念了。”
严戈和高老师都愣住了。
过了几秒高老师问,“你是因为:
“不不不,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包先生连忙摇头,“是我和他妈的意思,我们准备到远点的地方去做生意,把孩子一个人留在这儿不放心,所以就带着一起走。”
“可是包俊兴现在正……
“我知道,”包先生苦笑了下,“个人原因,我也不想。
“谢谢你啊高老师,但我们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劝了,”说到这儿包先生看向严戈,他清了清嗓子,有点为难的开口了,“那……严老师,方便和你单聊几句么?”
严戈看着包先生,片刻之后点了下头,包先生今儿这么奇怪,大概就和他单聊这几句有关系,“出去说吧。
“严老师:高老师喊了一声。
“待会儿再说吧。”严戈带着包先生出了办公室,没走太远,就在走廊边上的窗户旁。
包先生回头看了看,确定这里就他俩,没别人后,才对严戈道,“严老师,能麻烦你把陶先生的电话给我么?”
“你要他电话干什么?“提到陶振杰,严戈立刻就警觉了。
包先生的眉头猛地皱起,他先是喘了口粗气,继而脑门往窗户上贴了下,然后摇摇头又站好了,“我想和他道个歉。”
“就道歉这么简单?”
“嗯,只是道歉。”
“回头我帮你告诉陶心然,你的歉意也顺带让她转达下,电话不方便,那是人家的隐私。”
“严老师!”包先生急了,“算我求您,把他的电话给我吧,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我才来找你的……
严戈早就感觉到事情不对了,他立刻抓住了包先生这话的把柄,“为什么走投无路了?”
包先生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捂着嘴满眼的惊恐,“我……
“怎么回事儿,告诉我,”看包先生这反应也不像是会主动说的样儿,于是严戈诱惑道,
“我和陶心然的家长有点私交,电话是肯定不能给你,不过我能看到他,你想传个话什么的我可以帮忙,再说了,他毕竟是我班学生的家长,我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的。”包先生不吭声。
“你不说也行,算了我自己问他吧。
“别啊严老师!“包先生喊了一声,可能真是没办法了,他狠狠的一叹气,“严老师我跟你说,你要帮不上忙你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啊。”
“好。”严戈点头了。
“我……包先生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口,他反反复复的捏着拳头,片刻后他道,“我真就是想和陶先生道个歉,让他别和我计较,然……和金先生说一声。”
金先生……
严戈眯上眼,昨儿陶振杰似乎喊了这么一嗓子,金老二什么的。
还真给陶振杰撑腰了?
“我家包俊兴退学了,也保证不再s_ao扰陶小姐,我知道我这点小钱陶先生看不上,但倾家荡产我也愿意赔,就当是弥补我的过错了,所以求陶先生原谅,他只要点头,我们立刻收拾东西走,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他面前。”
“你说的那个金先生威胁你了?“严戈很想知道,这个金先生是怎么给陶振杰撑的腰。
先生又是一僵,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摇头了。
这反应一看就不对,严戈道,“说实话,前面都说了你也不差这点了,而且我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你觉得陶先生能明白?”
包先生犹豫了下,再开口的时候眼圈都红了,他摇着头说,“我:我昨天脑子抽了我才说了那些浑话,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是……金先生知道了,挺生气,他说,如果陶先生不消气,他就把我们……弄死。
陶心然把头发剪了。
她没试任何方法去掉脑袋上的口香糖,她希望这段不快的记忆能和她的头发一起消失。
陶心然的新发型挺好看,蘑菇头,虽然她哥说话有点夸张,但她还是接受了他哥的赞美,因为她也觉得这发型挺好看。
理发师那边也说了,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这发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