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叶松忽然接到命令,有些意外,却上前猛地拔出剑,深吸一口气,喝地一声用力对准了那锁斩了下去。
随着一声回荡在地x,ue深处的尖锐响声,锁的上半被斩开,应声落地。国王缓缓走上前,喘着粗气弯下腰,居然从锁的断裂处摸出一张干而发黄的老纸来。
“官证!果然这个地洞的布局和我家一样。”莫勒认出了它特殊的形状。
官证里夹带着一张纸条,国王看见了熟悉的字迹:谨,你回来了,你输了。
“不错。”国王将纸条撕掉,眼里闪起了泪花,根本不愿意多看那官证一下,随手将它塞给莫勒,“灯泡,咱们回去吧。”
“是。”灯泡变回人形,准备传送。叶松划燃火柴,却发现石屋的下门缝里头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它纸质的一角露了出来,叶松心想,国王拿走的官证说不定是假的,门缝底下才是真的,便偷偷走上去,一把抽出那东西来。
那并不是一张纸,而是做工极其j-i,ng巧的旧信封,上头的花纹与国王画在城堡餐具上的那些极其相似。叶松觉得奇怪,正想打开来看,却听见国王喊他快些过去,只能塞进口袋,钻进灯泡的通道口。
转眼间,几人已经回到北阁漆黑的房间里,国王借着月光打手势示意灯泡将叶松等人传送回去,灯泡领命,很快并解决了一切。
“睡吧,那破地洞吓死我了。”国王呼吸到新鲜空气,立马催动治愈术将自己的体能恢复,将鞋子随便一扔便倒在了床上。
灯泡苦笑着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兔窝里,看着国王睡熟。
夜晚很长,过了半小时自然还没有过去。灯泡正迷迷糊糊的,眼看就要睡着,却听见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他立马竖起耳朵,稍微睁开双眼,以防任何人欲对他的主人不利。
可是很快,他的疑虑就被打消了,因为窗户外头传来的是比脚步声更轻的人声:“灯泡!”
是叶松。灯泡正想回答,床上的国王却先随手抓起并用力扔了一大团价值不菲的衣服过去,黏糊糊的嗓音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说:“学——徒——工!你要找人,能不能给我干——脆点!”
“这都能醒啊……”叶松叹了口气。灯泡怕他进屋打扰到国王,便让他在外头等一下。
一小会儿的功夫,北阁的木门被轻轻地拉开,一只毛发整理得油光水滑的大白兔跑了出来:“陛下能通过触碰感知房屋,只要外头有风吹草动,就会发现,所以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说话吧。”
“好。”叶松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灯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二人于一片昏黄灯火照亮的阁楼木栏处坐下,灯泡雪白的毛被一丝丝染成了透红的橘黄,暗红色的栏杆投下一道道向后渐浅的影,叶松的手里正紧紧攥着那封信。
“这么晚来找我,你想说什么?”灯泡遥望着漆黑的夜空,y-in影中酒红色的双目映出摇曳的橘黄色光华,如同缓缓下沉的一轮满月。
“阿谨,不,陛下他……”叶松也望着遥不可及的天,停顿了好一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哥吗?”
“我想,应该是,也应该不是。”灯泡回答道。
叶松不说话,等着那只兔子回过身来看他。兔子继续说:“如你可见,陛下是个很怪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觉得他不可理喻,这让陛下感觉很难受,但是他太犟,从来不肯太依靠我,我毕竟只是个使魔,不是人类。所以陛下碰见愿意包容他的坏脾气的人,自然就会产生依赖心。”
“这么说来,陛下并不是喜欢他么?”叶松问。
灯泡嗤嗤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谁知道呢,陛下虽然活得久,但他的永生术原理只是单纯地把身体年龄停留在十五岁,所以脑子还是个青春期。十五岁的人,喜欢上谁也许是很简单的事。”
“那你呢?”叶松问,“你不觉得活了这么久很难受么?”
“噢,绝对不会的,”灯泡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我的任务就是照顾陛下,这也是我的乐趣。”
“那个小哥似乎觉得陛下是个alpha,因为完全不觉得他有避忌。”叶松说。
“那是陛下注s,he的药物的原因,能隐藏信息素的味道,陛下很讨厌自己的气味,所以从小就有注s,he,”灯泡的耳朵有些抽动,“不过副作用是会暴饮暴食,陛下又每天坐着不愿意动,导致越来越胖。”
“那先代的杰森先生是怎么知道陛下是个oa的?”叶松直视灯泡的眼睛问道。
“啊呀,看来你的目的是知道陛下的过去吗,学徒工?”灯泡戏谑地抖了抖胡须。
叶松慢慢地低下头,不说话了,伸出手将那封信递给灯泡。
“你找到好东西了,对吧?那我也不需要隐藏我们的过去,毕竟你要和陛下一起生活,可不能对他有偏见,”灯泡再一次回过头望着天,r_ou_r_ou_的小手指捏着信封,“你瞧,像陛下这种个x_i,ng的人,很少对任何人一见钟情,可是仅仅一会儿,就发展到愿意为了帮莫勒而踏足这座宅邸的地步,也不怕热脸贴冷屁股,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叶松不解。
“因为莫勒和杰森的x_i,ng子实在太像了啊。”灯泡低下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叶松看着兔子在灯下由黄到黑的光影,等着灯泡讲述一切。
兔子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地诉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