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们殿主坚持不参与,这次陨落的强者里也少不了他们圣殿的,如此她对于传说中可能颠覆圣界和圣城的鬼神更加戒备了。
“哦,”施龄溪看着书,难得一个抬眸给了茶女一点回应。
茶女无语着,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离去时,施龄溪再看过来,“以后除了化仙池周边的异动,其他不用与我多说。”
“……是,”茶女点了点头,又瞅一眼施龄溪,这才再躬身从这个圣樱数下离开。
这棵树在施龄溪到来后,枯木逢春,再次复生,四个多月的现在已经开始抽芽开花,从圣殿里最枯寂的一角,变成现在最美的一角。
当然,最美是因为施龄溪经常在此看书,他们殿主也经常过来喝茶陪坐,如此这里自然就成为圣殿独绝之处了。
圣城石井下另一个交汇的时空里,娄原静坐在一片银色深海海底的无边玉盘正中央,他的气息几乎与周遭的银海融为一体,化仙池每日都有人进出,但他们基本只需在银海上方聚灵改造即可,从未有像娄原这样深入到最深处的。
闭目静坐的娄原忽地睁开眼睛,他低语道,“滚出来。”
随即,一个隐隐约约很难看清楚模样的幽魂在娄原身前显化,他伏跪在地,对娄原再三朝拜,“老仆拜见主人,恭喜主人回归。”
“老仆在外准备数年,主人发令,我们即可颠覆圣城,再现天灵盛世。”
幽魂所说的话似乎很有底气,灼灼看着娄原的目光也充满了狂热,但还不及触及娄原的视线,他便再伏跪下来,并往后退了好些,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他感觉到来自娄原的怒了。
“我进来多久了?”娄原开口问道。
“堪堪四个月……”幽魂还未能再多说,娄原眼睛闭上,银海中一缕气机打入幽魂,他消失在娄原身前。
同一时刻,圣城墓老殿的殿主面色渐渐凝重了,以特殊化魂手段进入化仙池的幽魂,就是出自他的手,但耗费了这么多代价,他并未能搞清楚娄原的意思。
几乎依旧到不得已的时候了,他只能……兵行险招了!
伴随着凝重之色,他还有几许不甘浮现,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他依旧摆脱不了奴仆的身份。
而这一切都要怪那只不断坏他布置的小狐狸!
娄原无声无息进入化仙池九个月时间,出来时同样无声无息,他站在石井边,轻轻抚摸着井沿,九个低塔里守护着的圣者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失败了就赶紧离去,”一个圣者从低塔里传音,以为娄原是进阶失败在井边失意的人。
娄原的手从井沿收回,眸光扫过九座低塔,他往外走去,同一时刻,两道身影从两个方向飞过来,一个来自圣殿,一个来自墓老殿。
娄原停住脚步,两道身影也飞落在他身前不远之处。
第一时间从圣殿那边飞来的自然是施龄溪,狐耳翘立,九尾悠扬,施龄溪和他们九月前分别时并无不同,目光沉静一如过去,即便他已经整理清楚他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老仆拜见主人,”墓老殿殿主对着娄原再行大礼,他眉心有一道淡银色的花纹缓缓浮现,墓老殿先祖与天灵族九原签订的契约,在他和娄原之间依旧有效,一世仆,世世仆。
“小狐狸,这是吾主天神九原,过去现在将来圣界的唯一至高主宰,还不……跪下!”
在墓老殿殿主一边奉承娄原,一边恐吓施龄溪时,他的险招就是在娄原和施龄溪之间激发过宿命的仇怨,他们不得安生,他才有从中继续作梗的机会。
但他话落许久,他对话的两个主儿还在彼此对望着。
“墓伽放尊重点,这是圣皇,”圣殿殿主也赶到,听到墓伽让施龄溪跪下,他先不满了。
墓伽形容娄原的几个形容词,放在施龄溪身上一样合适。娄原是九原复生,施龄溪是九溪在世唯一传承者。
墓伽抬头和圣殿殿主对视着,眸中气息愈发沉郁,两个绝顶强者气息交汇,低塔里守护的九个圣者再次被惊出,不过他们在看到圣殿殿主和墓伽时,选择了保持沉默和观望。
他们的使命是守护化仙池,化仙池还安然无恙,其他就无需多c-h-a手。
这时,施龄溪抬了抬手,凝视着他的娄原几乎是瞬移过去,紧紧握住了施龄溪抬起的手。
施龄溪目光不变,他抬起脸看向娄原,“我们的……七年之痒过去了吗?”
“过去了,”娄原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应了,他低头在施龄溪的唇上吻了吻,“小溪不生气就好。”
施龄溪看着娄原,他脚尖踮起些许,跟随而上,继续索吻。
他并非不生气,而是莫名对着娄原生不起气来,酝酿了半天,也没能发作,那就只能按照他最真实的心意对娄原做点什么了。
施龄溪的温柔只存在片刻,就开始凶起来,但在外人看来,那是相当的热情啊……
墓老殿殿主墓伽站起身,缓缓往后挪了两步,但周身按照他计划召集来势力大佬们,全部围困过来,堵了他最后的退路。
那边圣殿里也无数强者赶至,但沉默依旧沉默,他们要维护的主儿们正难解难分着,根本就没往他们这边分出任何一点心思。
娄原轻轻抚着施龄溪的脊背,将人拥入怀中抱住,“我们回地球,这里的一切和我们无关。”
“好,”施龄溪点点头应了,他环住娄原的腰,脸上终于漾开了微笑,“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