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个怎样看都觉得气质不一般的人又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呢?流浪汉觉得好奇,又觉得和这样的人套近乎似乎也没什么坏处,索x_i,ng靠过来想要攀谈几句。哪知道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人抱着剑往墙上一靠,立刻就睡着了。
靠!秒睡啊!流浪汉觉得自己突然有想要骂人的冲动。这到底是什么人哪!初来乍到这么全然陌生的地方,连周围是谁都还不知道,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睡过去。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呢,还是该说他缺心眼呢!
然而,不管他到底怎样想,反正人已经这样了,他似乎再怎样腹诽也无济于事。所以到最后,他只是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谷莫老大,坐你身边的那是谁?你认识?”迟迟回来的众人们见屋子里竟然多出来一个人,纷纷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眼光。可他呢?谷莫司也十分好奇,可是他偏偏也弄不清楚这人的来历。所以他向众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老大你也不认识,何必让他在这里占我们的地盘?”塔中当即有人不乐意地站起身来,大叫着想要将人赶走。“要知道我们同生共死过的才是兄弟,彼此信任,不是哪个角旮旯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谁知道他是不是哪家贵族派来侦查的探子?”
这人的话显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当即就有人站起来朝路无尘喊,“喂!你给我起来------”
他似乎只喊了一声半,剩下的就直接卡在了喉咙里。他并没有把路无尘喊醒,却招来了老大谷莫司的瞪视。
“都他妈给我坐下!”他朝地下狠狠唾了一口,忍不住喝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长点见识!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样的一个人,是我们这些人该招惹的吗?”
很多人都被谷莫司这一嗓子惊的坐下,但偏偏还有那不信邪的,刚想要问清楚个为什么,最后也被谷莫司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将所有不满的情绪镇压了下去。再之后,夜色来临,四周迥然无声,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擎天塔顾名思义,只是一座很高很壮观的塔,由来已久,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如今被橙末家作为祭祀的一处圣地,平时塔门常锁,看守不多,比较荒凉。附近的村落人烟也不多,所以倒成了这些流民们的乐土。
谷莫司带领着一众逃难人员一直寄居在这里,白日里混迹在城市的各个地方,寻摸着去填饱自己的肚子,晚上才会重新回到擎天塔附近的破屋,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然而心细的人都会发现,最近的谷莫司,时常都皱着眉头,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谷莫老大,那个人,他还没醒吗?”
谷莫司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那小子他没病吧?这都睡了有七八天了,跟死人一样,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你们都别他妈的废话,一边待着去!”谷莫司也是气闷地很,这一回来,就气哼哼地赶开了那些瞎嚼舌根的人,径自在原本的位置坐下。于是,其他人也就再不敢问,悻悻地各自散去了。
然而,这个人说的也是事实,哪有人会一睡不醒的呢?哪有人会一连这么多天水米不进的呢?除非是死人、怪物,或者是――吸血鬼。谷莫司如今倒有些后悔收留这个人了。天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他最为痛恨的吸血鬼!
但是,他却还是不敢去随意招惹这个人的,因为只有他清楚,这个人虽然睡着,但身体的周遭存在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根本没人能轻易靠近。正因如此,他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睡过去。
谷莫司如今更为肯定当初的猜测,也更为严格的约束自己的手下,不管这人是谁,都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轻易招惹的人物,也许一不留神,他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睡至半夜,谷莫司迷迷糊糊中突然被人推醒了,挣扎着半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人蹲在跟前,一双美到极致的紫眸光芒闪烁,直直望了过来。
谷莫司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便清醒过来。“你-------你竟然醒了?”
“要想活命,你就带上你的人跟我走!”路无尘看他醒了,立即站起身来,淡淡地说着。
他的话似乎是无头无脑,谷莫司为之一怔,下意识反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时间多话,赶快带人走!”路无尘的脸色y-in沉的很,谷莫司心中一凛,立刻就多相信了他两分,于是赶忙地大声呼喊,将人都叫了起来,新起的人们本来骂骂咧咧,但看着谷莫司的脸色不对,也立刻沉下声来,浩浩荡荡地跟在路无尘的身后往出跑。
哪知众人刚出屋子,跑出不过几百步远,就听到身后轰然一声巨响,眼见不远处的千丈高塔突然炸裂,腾起偌大的一个火团,刚刚出逃的屋子早已在爆炸中被碎成了灰烬。灰尘土石滚滚而下,像是下了一阵石头雨,直向众人头顶砸下。多少人在呛人的烟尘里连眼睛嘴巴都张不开,只是慌慌张张地趴倒在地上,哆嗦到站都站不起来。许多人躲闪不及被石块砸伤,在地上□□成一片,一时痛呼声,惊喊声不绝于耳。
“别他妈的给我磨蹭,快往前跑!”谷莫司紧紧跟在路无尘身后,还时不时朝身后张望着,并时不时上手帮衬别人一把,拼命高声大喊着催促大伙儿。
做这些事的间隙,谷莫司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鼓起勇气问前面一直跑着的路无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