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项诚说。
“没什么。”迟小多答道。
出来后,项诚关上门,轰隆隆的声响在静夜里尤其刺耳,他心想这下连陶然都听见了。
陶然没有任何反应,回到房中,三人都有点郁闷,迟小多站在椅子上,能够着天花板,一寸一寸地看,什么都没找着。
“不用找了。”项诚答道:“没有,我早就查过。”
北京市区:
轿车驰进了灵境胡同,绕过喷泉,停在大楼外。
郑衾笑了笑,戴上墨镜。
保镖拉开车门,郑衾走进驱委一楼。
郑府:
可达说:“从开封那件事之后,郑衾就时刻掌握着你们的动向。”
“轩何志是内j,i,an。”项诚答道:“他负责朝郑衾回报我们的一举一动,包括海上被雷击中,还有去巴山的时候,他一直是寸步不离的。”
可达说:“那现在怎么解释?他怎么知道你们找到陈真的下落的?”
“他聪明。”项诚说:“府上这么多人,始终在监视着我和小多。如果他存了这个念头,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什么也瞒不过。”
“我觉得他的监视简直无处不在。”迟小多说:“太诡异了。”
可达说:“如果真的无处不在,你可是要小心点喔,现在他也听着的。”
“一定有一些时候。”项诚说:“是他监控不到的。”
迟小多有点郁闷,可达说:“不过还有一点,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至少你们没有站到他那一边去。”
“我还没有说我们是朋友呢。”项诚道:“别高兴得太早。”
可达哭笑不得,摇摇头。
迟小多当然知道项诚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站在驱委这边的话,他也不会给可达发消息了。
他总觉得密室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想越是奇怪。
灵境胡同驱委:
叮,电梯门开,郑衾进入会议室,齐尉与乔阎各坐一侧。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乔阎冷冷道。
齐尉深吸一口气,说:“驱委进行的人事变动太突然了。”
郑衾摘下墨镜,笑了笑:“不突然,已经计划很久了。”
齐尉避开郑衾的龙瞳,不自然地说:“郑老师,这么做有意思吗?”
郑衾上下打量齐尉,露出微笑,说:“我一向是敬佩齐家的。”
齐尉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说:“我带来了家里的一点资料内容,以证明周茂国没有加害项建华,这个指控是不成立的。”
“而且驱魔师委员会主席,是由上一任主席提出人选,地方投票产生。”齐尉说:“哪怕是作作样子,这是我们互相之间的尊重,现在什么委任书都没有,直接指派乔阎大师作为新任主席,我们不能理解。”
乔阎y-in测测道:“公文已经发过去了,走的是正规流程,哪里不能理解?”
齐尉答道:“公文上缺有效的法力水印。”
齐尉两根手指提起公文,法力注入纸张中,纸张发出光,接着齐尉提起另一份意见信,落款处密密麻麻,盖着十来个印,发出五颜六色的荧光。
“没有妖怪管理局局长、驱委主席、驱魔小组领导办公室的法力水印。”齐尉说:“公文无效,恕难从命。”
“这里是上海、广州、深圳、郑州、昆明、拉萨、西宁等地的联名意见信。”齐尉又道:“请两位过目,郑老师,您已经离休了,请不要一意孤行。”
“嗯。”郑衾接过信件,说:“手续倒是很全,这是地方联合的意思了,辛苦你跑了全国这么多省市。狄淑敏倒是挺聪明的。”
齐尉一手按在桌上,手指敲了敲,另一手放在桌下,拇指掐住了无名指最后一个关节,修长手指掐了一个法诀。
郑衾折好信,说:
“把他带走。”
齐尉猛地跃上桌子,双手一展,火龙迸发!
“胆子大狠了!”乔阎冷笑道:“敢在驱委撒野!”
郑衾无奈摇头,笑了笑。
火龙爆s,he,掀翻了会议桌,砰然巨响,落地玻璃窗碎裂,齐尉化作一阵风卷了出去,乔阎伸出手,手掌一翻,无数藤蔓枝节交错,飞速追了上去!
驱委广场上,白鸽飞起,冲向高空,喷泉化为水龙,朝着齐尉缠去,顷刻间火龙被击得破碎,炸出千亿火星,化作灰烬在空中燃烧飘零。
无数藤蔓把齐尉兜头盖面地缠了起来!齐尉大喝一声,在被藤蔓囚禁的最后一刻,双手回扯。游荡在空中的迸s,he火星各自化形,幻化为成千上万的火蝶,倒扑向藤蔓,藤蔓着火焚烧,紧接着解体,朝着会议室内狠狠一抽——
——连声巨响,七楼自会议室横着过去,全部落地玻璃窗尽毁,郑衾抽身退出,乔阎抱头跃出会议室。
齐尉再次冲进了会议室,背后追着上百发出银光的法力守卫,再后面追着一条咆哮的喷泉水龙,齐尉风驰电掣,驾驭火龙横冲直撞,竟是要追上郑衾。
郑衾早已等在走廊尽头,齐尉点燃了一整个七楼里的地毯,门窗,桌子,墙壁坍塌,到处都是消防报警器的声音。
齐尉翻手,亮出山河社稷图,左手五指探入了光球之中,顷刻间四周的碎砖与水泥在他的意念下集合,朝着郑衾冲去!
郑衾不避不让,拐杖凌空一点,一道霹雳随之s,he出,粉碎了水泥与砖块的保护罩,击中齐尉胸膛,齐尉被电得朝后飞出,撞破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郑衾拐杖轻轻前送,齐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