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会也得硬着头皮上，把那祖宗饿急了能抱着她啃。付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lu 了袖子开干。

好在付玟聪明，学的八九不离十，也能凑活，多做几次积累了经验估计就好了。江宛清心满意足地吃吃喝喝，拍了拍那货的脑袋就算是奖赏了，无视某只怨怼的眼神，和她闲聊：

“最近挖心魔好久不现身，估计是你那一刀让他消停会了。”

付玟的筷子不着痕迹地一顿，才故作轻松地笑着“恩”了一声。江宛清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细节，却也并不点明，而是继续如唠家常般说：“你那论文好不容易写完，这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吧，别天天窝在家里种蘑菇，都快发霉了。”

付玟其实很不能理解江宛清的思维：在家里看书码字不好吗？这大冷天的非要出去浪，冻感冒了还得她来照顾。

“要不说你是知识x_i,ng人才呢，”江宛清啧啧感叹，“就你天天研究那课题，什么秦汉时期隶书的演变，好家伙，一厚摞的古文典籍，我看着就想死，亏你能写的下去，我就不行，我不爱学习。”

付玟的一口汤险些喷出来，神色复杂地瞅着她：“不爱学习你还考了重本，又能保研又能出国留学的。你要爱学习是不是还想上天啊！”

江宛清居然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那个……我那是被逼无奈，年轻不懂事。”

付玟：“……”正因为知道这家伙在校优异得过头，她才以为眼前的这只在胡说八道。

“我啊，就爱放荡不羁，当那个导游啊、战地记者啊，这一类比较好玩还刺激的，能让我全世界四处浪的那种。天天学习的话，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江宛清说话时，满脸心向往之，几乎快沉醉于其中了。

付玟默默地接话：“我觉得图书馆是个好地方，拿本书我能看到天荒地老，安静才是王道。”

江宛清和付玟相顾无言：“……”

江宛清好笑地叹了口气：“我们俩居然能待在一起这么久没打起来，真是……”

“不容易。”付玟轻轻地笑了。

x_i,ng格相似的人会臭味相投，成为知己好友；

x_i,ng格互补才会更好地长久相伴。

付玟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江宛清也闭住了微张的嘴唇，平静地看着她接电话。

付玟看向手机时神色有些狐疑，这个电话号码是完全陌生的，一般情况下这种电话她是不会接的，所以调成静音模式后放在了一边并不管它。

江宛清不动声色，谁知道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同一个号码接连打过来很多次，大有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趋势。

付玟看了江宛清一眼，后者笑了笑：“接吧，可能有什么急事。”

付玟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先是茫然与狐疑，在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后浑身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23章 黎明前的黑夜

听到对面的声音后，江宛清也是眉头紧锁：赵杰？

赵杰怎么会主动联系付玟，而且用的还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号码。

赵杰在听到付玟的回答后，也一瞬间怔住了，许久才冷声说：“付玟……居然是你，果然是你。”哪怕隔了多远，江宛清都能从赵杰的话语中听出彻骨的冷意。赵杰是个成熟稳重的老大哥，对待任何人都是亲热又唠叨的态度，尽管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江宛清从来没有听他以这种口气讲过话。

好像多年的怨念终于有了一个倾泻的小口，悉数爆发出来了。

付玟先是茫然了一瞬，不过眼前没有外人，她平日里装出的乖巧模样没有维持几秒，便眉头紧锁起来。“赵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嘛？”

她尽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茫然无措，但内心却警铃大作，飞速闪过了一系列念头，江宛清并没有捕捉到付玟一闪而过的诸多情绪，就情不自禁地靠向她，想听清赵杰的话。

“程墨，你一定认识。”

付玟和江宛清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狐疑，付玟“嗯”了一声，“是的，他是我以前的同学。”对她多番纠缠s_ao扰，上次在咖啡馆不依不饶，还是江宛清把他冷嘲热讽挤兑走的。这人以前间接害死了江宛清的好友，现在还对付玟死缠烂打，江宛清对他可是恶意满满。

赵杰似乎冷笑了一下，“他现在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危险，这件事不知道你清楚吗？”付玟一怔，随即是真情实感的愕然：“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江宛清敛了笑意，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示意付玟不要紧张。简而有力的一个动作仿佛镇定剂，后者平复了呼吸，听赵杰诘问：“江宛清在不在你身边？”

付玟哽了一声，似乎不想让江宛清扯进来，可惜江宛清已经不由分说地夺过了手机，说：“我在。”

赵杰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激动：“立刻马上来专案组，带上付玟。”随即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们楼区的附近我已经安排了刑侦二队的人，全是便衣，不用担心，只要嫌疑人一有动静，会被立即拿下。”

江宛清再怎么愚钝也听出来不对劲了，“你说她？老哥，别逗了。”

赵杰咬牙切齿，似乎跟江宛清说不清，“这是命令，照做！”

江宛清只能叹了口气，“是。”

她转身看了付玟几秒，后者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默默地笑了：“你要带我走吗？”江宛清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