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环出生的那时候就比较悲催了。一脑袋稻草的赵姨娘哪里懂得玩什么花招,更不懂得如何合理合矩地为自己的庶出儿子争取权益,以致八九岁的贾环原身在爹不管、n_ain_ai不疼、无人关注的情况被一场高热夺去了x_i,ng命,才有了后来的重生。
这样的苦楚,贾环可不想叫新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再受一次,故而想出了这么个烂眼的主意,叫弟弟或者妹妹们也一人衔着一块玉出生,套用并且引申一句熟悉的广告语: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有才是真的有。只有贾宝玉一个人有不公平滴,而且是不科学滴。
贾环有时候也觉得这两个快出生的弟弟或是妹妹怎么就这么好命呢,遇上自己这样前前后后都计划得周周全全、鞠躬尽瘁的好哥哥,想得自己都敬佩自己,恨不得代弟弟妹妹们给自己鞠躬致谢。
可是,光是计划没有用啊,知易行难啊。
或者换成现代的通俗说法,理想是丰满滴,现实是骨感地。一旦将理想付诸实施,一分钱愁死英雄好汉的杯具就活生生地在贾环身上上演呐。
贾环琢磨着既然是要塞进弟弟妹妹嘴巴、冒充祥瑞的玉,就一定不能材质太差,起码不得低于贾宝玉的“通灵宝玉”,不然看着和假冒伪劣产品似地,怎么能叫贾母等老人j-i,ng们相信呢?
可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啊,好的玉都很贵很贵啊有木有?
贾环去玉器行里打探了一番,最好的那种就算了,问价都懒得去问,一看就买不起。就买那种看上去比通灵宝玉略高一筹的吧,估摸着至少得要一千两银子才能买得到两小块。
贾环将黛玉送给自己的那两样看起来还值两个钱的汝窑笔洗和玉佛手拿去典当了,得了五百两银子,算是不错的了,贾环不禁在心里感念黛玉的实诚,不像宝钗就拿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来。可是闲思暂时不提,这还有的四百四十两银子的缺口,可怎么办呢?
贾环愁啊,愁得掉头发。
这一日,贾环才散学回了自己屋里,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呢,就见着珍卉进来,恭恭敬敬地说:“三爷,二门外的小子叫传话进来说,老爷叫您去呢。”
珍卉就是王熙凤指定来伺候贾环的丫鬟四儿,贾环后来给她改了个文气一点的名字,另外一个会做针线活儿的则改名为宝笙,两个丫鬟都还老实肯干,不像宝玉屋里那些丫鬟眼高手低、口角锐利却还一个赛一个地懒惰脾气大。
贾环一听是贾政找自己去,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却不敢耽搁,忙放下书袋子就走了出去。
谁知道还没走到贾政的外书房,便被一个人一把拉了过去,同时听到“嘿嘿嘿”的笑声压制不住地从某个宽大的胸口发出来。
不是大傻子薛蟠却又是谁!
贾环一见是薛蟠,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道是谁,原来是薛大哥!你要叫我出来还不容易,何苦用我父亲的名义吓唬我出来!”
薛蟠继续嘿嘿傻笑,道:“你和宝玉两兄弟都是一般地怕老爹!我用姨夫的名头才好快些哄你出来,免得你磨磨蹭蹭地。”
贾环恨恨地说:“别这么缺德好不好?”话虽然如此说,贾环心里却挺高兴的,这薛蟠的脑门上就写着“人傻,钱多,速来”几个大字的标签,今天他既然送上门来了,看来那四百多两银子的缺口有着落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借给我,四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还挺不好开口的。
贾环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薛蟠说:“走走走,今儿人齐,都在外面等着你呢,咱们出去找个又能吃饭又能取乐的方边喝酒边说话。”
贾环虽然知道薛蟠有龙阳的喜好,算是个双x_i,ng恋,但是,贾环同时又知道薛蟠的玩法还是比较有品的,一般都讲究个你情我愿和身份地位,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不至于纠缠贾环,所以,和薛蟠出去,大不了看他左拥右抱,但是,贾环自己的菊花应该是安全的。
果然,薛蟠带着贾环并几个学堂以前的同窗一起去了一家豪华酒楼,等菜肴上桌的空儿,大家因为都知道薛蟠和贾宝玉的那点子过节,于是众口一词抨击声讨了贾宝玉一番。
贾环只是懒懒地,一言不发。薛蟠便有些不满地说:“怎么?听见我们背后说你哥哥坏话,你不高兴吗,一句话都不说?”
贾环嗤笑着说:“我干嘛要为他不高兴?他是他,我是我。”
薛蟠说:“那你一直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你是不高兴我们说他呢。”
贾环冷笑道:“算了吧,薛老大也知道,他对我也没什么兄弟情意,我何必卫护他?我只是觉得,背后说有什么用,能叫人家头疼还是筋疼?我不喜欢这样在背后嘀嘀咕咕一通就把气咽回肚里去。话说,当面不能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不能在背地里谋划谋划了?”
薛蟠听出味儿来了,心里不禁一动:这小子最是个诡计多端的,要不要叫他给出个主意看看怎么整治一下那贾宝玉,出一口上次被撵出学堂去的恶气?
店小二们陆陆续续端上来一大桌子冷的或是热的美味菜肴之后,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