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倩倩也要回去,赵俊跟着,以前挺贪玩的一人,现在改了很多,游戏的号都卖了。
回去的路上,边维问开车的章先生:“我床上床下是一个人吗?”
章亦诚沉默不语。
边维看着男人,眼睛眨了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章亦诚道:“就是无话可说的意思。”
边维石化好几秒,她气得坐正,眼睛看着前方,不看他。
没过多久,边维又开口了,不死心的问:“那我在床上是小妖j-i,ng吗?”
章亦诚反问:“你觉得呢?”
边维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章亦诚停车等红灯,侧头看着他的妻子:“小妖j-i,ng三个字,你只占了一个字,小。”
边维说:“逗我。”
章亦诚抿唇:“没逗,你知道我不开玩笑。”
边维吐血。
不问了,再也不问了,气人。
手被握住,边维装样子的挣扎,被握的更紧,她老实了,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章亦诚说,章太太,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边维听了,感觉一口气吃下去一斤的蜂蜜,甜的她大脑当机。
生活不是偶像剧,更不是谍战剧,权谋剧,也不是童话故事,其实挺平淡的,都是些芝麻大的小事,每天几乎都差不多,一天天往前走,不知不觉就从开春到入冬。
时间的痕迹在小孩身上显露的最为明显。
冬冬在围栏里跌跌撞撞的走,累了坐回去,过会儿晃悠悠的站起来,接着走的时候,边维知道已经过了一年,孩子一岁了。
“多励志啊,我要拍下来。”
边维立马跑进房里拿了手机出来,对着儿子录视频,还一个劲的逗他笑。
不知道别的妈妈是什么样,反正边维挺欠抽的,儿子扁嘴哭,她觉得好萌,赶紧拿手机连着拍下整个过程。
边母拿起手摇铃吸引外孙子的注意:“冬冬,你妈妈傻不傻?”
边维一边看照片,一边替儿子回答:“不傻,妈妈最厉害了,是吧冬冬。”
边母喊了好几遍“猪。”
冬冬学着发出“猪”的发音。
边维放下手机:“妈,你别乱教啊。”
边母:“这个字好发出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喊猪的时候,别对着我喊,冬冬会以为他妈妈是猪。”
边母不搭理她,继续教外孙子。
边维去阳台找她爸:“爸,妈是不是在间接的让我减肥?”
边父在倒腾他的盆栽,抽空抬头看了看女儿:“维维啊,你是该减减了。”
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边维心塞的回到房里,心塞的翻出仓库里的粮食,心塞的找袋子装起来拎到客厅,让爸妈处理掉,送人去,不要让她看到。
在客厅里陪娃玩了会儿,边维去书房拿出折子看看,可以上网搜搜开花店相关的东西了,准备好了就开。
边维的视线扫过抽屉里面的绒面盒子,她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戒指瞧瞧。
这是结婚那年章亦诚买大了的戒指,一直放在盒子里,她怀孕以后胖了也没换着戴,手都肿了,戴着难受。
“时间过的好快啊。”
边维自言自语,她心想,等章亦诚轮休的时候,要带他出去走走,还有很多很多想去的地方,想看的风景。
吃晚饭那会儿,边维接到护士长的电话,说是章亦诚今天的一个手术失败了,她愣了愣后就去了医院,在医生护士关切的目光护送下直奔手术室方向。
章亦诚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上穿的手术衣,手里抓着手术帽,浑身散发出一种低落的气息。
丁樊坐在旁边说着什么,章亦诚好像没在听,疲惫的坐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
余光发现了边维,丁樊松口气,他站起来跟她眼神交流。
边维回过去感激的眼神。
丁樊走后,边维在男人面前蹲下来,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扬起脸看他:“我听护士长说了。”
章亦诚的背脊弯着,薄唇抿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边维站起来给他按按两侧的太阳x,ue,柔声安慰道:“没事的,病人家属跟医院都知道大家已经全力以赴了,你也尽了全力,不要对自己太苛刻。”
章亦诚嘶哑着声音开口,言语中全是遗憾跟可惜:“那孩子本来是可以救活的,送来的时间晚了,早一点点就好了。”
边维弯腰抱住男人,把他的脑袋摁在胸口,亲亲他的碎发:“回家吧,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见多了生死,并不会麻木漠然,反而更加明白人生无常,懂得生命的珍贵。
第六十八章
医闹没有发生,病人家属那边知道医生们都尽了全力,对他们说了谢谢。
并不是所有家属都会不明是非,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更多的还是互相理解。
做医生,一直在体会生老病死无能为力,这是章亦诚告诉边维的话,也是他在医院工作多年的感受。
边维担心章亦诚的压力太大,又没有时间来解除,就买了很多解压团子他,让他带一部分去医院,剩下的留在家里,有事没事就捏一捏。
五颜六色的团子在章亦诚办的公桌上搁了不到一天,就被丁樊跟护士长拿走了俩,科室里的人过来说话,也会下意识的拿起来捏捏。
知道是某宝上买的,很快医院几乎人手一个。
冬冬两岁多的时候,边维减肥成功,也顺利开了家花店,离家不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