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曾经的萧景宁和萧长清似乎也是这样,明明一个是运筹帷幄的谋士, 一个是攻无不克的战神,偏生他们对他似乎提不起任何防备,总是把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只可惜,他当初只顾着算计保命,哪有时间像现在这般悠闲的欣赏。
虽然容祁没有说话,但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了萧景的身上,这让萧景极为不自在,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到电脑屏幕上,但耳朵总是下意识的去捕捉容祁的方位。
容祁瞧着萧景泛红的耳根,含笑开口询问:“要喝水吗?”
萧景脊背一滞,坐得更加端正,他慢慢转过身,僵硬的点了点头:“喝。”
容祁耸了耸肩,顺手就把手中装了半杯热水的玻璃杯递了过去。萧景接过,就着相同的动作把水灌进口中,一时间吞咽不及,呛得他直弯腰咳嗽。
容祁忙上前几步,抽了几张手纸给他,说道:“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萧景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眶控诉容祁,这都怪谁?
容祁唇角微抽,好心送水也错了?
待萧景缓过神,容祁就缓步走开了,还有三四天就是期末考试了,他得在考试之前再把不怎么j-i,ng通的知识点整理一次。他可不是萧景,从转入锦南中学起,就牢牢霸占着年级第一的位置不放。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考试试卷一次次发下,又一次次收回。容祁也总算有内容可填写在试卷上,不用再在考试的时间里打坐度过了。
期末考试结束后,班上同学都陷入明显的亢奋中,都在等着放长假回家坐吃等死。
然而,等各个科目的老师领着课代表分发寒假作业的时候,又都恨不得永远待在学校里。
放假不是休息的吗?为什么作业看起来比在学校里还多很多?
周双双从几周前就开始计划放假要去哪里堕落了,现在却只能欲哭无泪的看着不得不塞进背包带回家的家庭作业,有了这些拖油瓶,她什么计划都得归零好吗?
周双双转过身,神情萎靡的趴在容祁的客桌上,掰着手指头细数她定好的计划:“放假第一周,吃饱了睡觉,睡醒了吃饭,循环往复一周不间断,以弥补我这一学期来早起晚睡受到的心理创伤。放假第二周,正碰上过年,在家过完年之后就轮流到亲戚朋友家拜年,收红包收到手软。放假第三周,趁着过年余韵,到附近的旅游景点转悠两圈消食。放假第四周,跟朋友出门购物,在家看电视,做什么都好。”周双双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指头拨弄着容祁收在一边的大叠试卷,委屈的说:“你们瞧,我的所有计划中都没有家庭作业这种东西,哪有时间处理它们啊?”
饶是容祁能言善辩,在这种漫天哀怨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索x_i,ng什么都不说了。
最后入教室的是班主任,他见教室里尽是愁云惨雾,自然也知缘由,为了不加重学生的消极情绪,他把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缩减得极为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