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漆漆的密林深处透出与之形象完全不符的闷热感觉,行走在期间汗水淋漓,只如同没有闭合的水龙头一般。
汗水已经将高阳的长发打湿,显得一缕一缕十分凌乱,虽然高阳平日之中并不太过在意自己的外貌,不过一个女孩子又如何没有爱美之心,只是眼下情况困苦特殊,客观条件毫不允许,只得闷头向前赶路,两腮微鼓,眉宇间透着冰冷的寒意。
雨果与星币ace虽然都是渎者,不过渎者并非是大罗神仙,可以水火不侵、无畏寒暑,此时也是通身大汗。
雨果的情况还能好上一些,相比之星币ace的状态就要惨了很多,汗水已经将身上的白袍浸湿,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之上,由于进入雨林部落之中后,三人一直是徒步而行,长时间下去让平日中缺乏运动的星币ace更是狼狈万分。
最终星币ace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道:“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走了这么长时间,即便是匹战马也要受不了啊。”
走在最前面的高阳回过头来冷眼看着星币ace道:“起来,否则杀了你。”
星币ace看到高阳那冰冷的眼神,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不过由于身体太过劳累的原因,星币ace还是将双腿一横不满地抗议道:“我虽然是你们的俘虏,可是我也是要人权的啊。你们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法西斯!”
高阳闻言柳眉倒竖,看向雨果命令道:“捏碎他的心脏。”
雨果知道高阳那疯狂的性格如果爆发出来根本无人能够阻止,况且这个连本班的同班应试同学都可以尽数屠戮淘汰的人,想要和她讲道理玩感情牌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雨果自不会随着高阳一起发疯,去将手里仅有的一名人质所杀掉,不过他看得出星币ace的身体也真的是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自己一方此时也需要休息,徒劳的逃跑赶路只会功倍事半。于是开始在高阳以及星币ace中打太极、和稀泥。
雨果首先安慰高阳道:“不要一时冲动,这家伙现在还有些用途,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还要用他去换离开这里的钥匙呢。这家伙的意义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个俘虏,更是我们通往回家之路的通行证呢。”
劝罢高阳后,雨果又对星币ace道:“你这家伙也识些时务,不要以为自己有所资本就可以公然违抗我们的命令。要知道人质再如何有价值也是人质,即便你真死了,我们之后再想办法再去抓个俘虏也就是了。不要不服气,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不是一个死人所能操心的。你说我们是法西斯?你见过法西斯这么对待俘虏的?再乱说当心我把你送入集中营去,你体内现在拥有留下的烙印力量,当心我让它钻到你的脑子里。”
雨果的一稳一贬拿捏的都恰到好处,高阳与星币ace都沉默下来,雨果最后拍板道:“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算早了,这个时候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赶路吧。”说罢指了指星币ace并看向高阳道:“这家伙要是真的累倒了,可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高阳与星币ace都知道雨果实行的正是不折不扣的折中主义,不过相对而言还是偏向星币ace较多一些。既然如愿休息,星币ace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毕竟对方二人不会要自己的性命,不过徒劳地被白白折磨一顿也是犯不上的。高阳身体也是疲乏得很,心中也早有休息之意,只不过不好表面发作罢了,此刻有了雨果给的台阶下,也默然地坐到了另一旁的石头上,将身体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见矛盾已化解,雨果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道一声自己这“班主任”当得也算是太过辛苦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解决,雨果也急忙坐下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星币ace休息了一阵,刚刚疲乏的状态缓解了不少,对于雨果星币ace并没有太多的厌恶,毕竟虽然是他杀死了大阿尔卡中的星星,不过星币与星星并没有任何联系,而自己之所以落入如此窘境还都是拜那并无渎者能力的女人所赐,想到这里,星币ace就觉得好生郁闷。
星币ace的屁股微微向着雨果的方向挪了挪道:“为什么我们不用能力赶路,非要这样走下去,我们又不是虔诚的教徒去拜山。”
雨果瞥了星币ace一眼道:“什么时候你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了。”
这时一旁的高阳冷声道:“我们也都各论各的。”雨果闻言一噎,无奈地讪讪笑了笑,看到一旁捡笑的星币ace,雨果上去便是一记脑剃,眼睛一瞪道:“谁让你不戴帽子的!”
星币ace一愣,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随后才明白过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寄人篱下只能受打了。
震慑了一下星币ace后,雨果道:“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即便路过也是要小心低调些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星币ace微嘲道:“之前你的气势不是挺足的吗?流街的渎者不都不放在眼里吗?”
雨果白了他一眼道:“休想用激将法,我对流街的渎者的确并无惧怕,不过现在前已后狼,我也不会傻到再去找头老虎在身后。”
星币ace笑道:“你现在还在乎是有狼还是有虎?在这个世界中,你正所谓是全部树敌,没有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可顾忌的。”
雨果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星币ace的肩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俩两个人就是无比投缘之人,自打见你的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