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啊?”
zero站在草地,目光诧异地看着那曾经几欲高耸入云的大树。
先前,其还如佝偻的老者一般残败病萎,而此刻它已经完全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干枯脆弱的树枝内部已经完全腐朽干化,木碎如头皮屑般纷纷洒落着,一些枝条已经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掉落下来,树下的残枝败叶堆积成一片。
“为什么啊...”zero的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几天的光景过去,大树的病情并没有好转过来,反而变得越发严重,这让zero十分担心。
今早起床后,zero满怀心事地吃罢早饭,当他赶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大叔已经在夜晚十分溘然而亡。
泪水在zero的眼眶中打着转,随后低落下来。他的年纪太过幼小,还无法灵魂生离死别的意义,然而看着平日中朝夕相处的大树变成如此样子,他的心中还是感到万分痛苦,虽然数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然而zero却知道其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太空上的太阳格外明媚,温暖的阳光倾洒大地,与此时大树下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是本来约定与teen玩耍的日子,然而zero的心中却已没有了一丝的期待与喜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teen并没有像往常约定的时间出现在zero的眼前。这让zero的心中生出一丝不安,这份不安中甚至带有些许的恐惧。
teen不会也像大树一样吧!
zero双眸中惊恐之情溢于言表,现在他非常想要见到teen。
当zero猛然回身准备前往那死气的灰色楼房的时候,突然迎面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zero抬头一看却正是袁静。
“静姐姐?”zero眨着大眼睛注视她,不知为什么不安感觉更盛了几分。
袁静没有理会zero,同样抬起头看向了枯死的大树,平日里繁忙的她也没有注意到其任何死亡预兆,看到眼前此景之时也不觉有些惊讶。
“静姐姐,它还能重新长出叶子来吗?”zero不安却又满怀期待地问道,在他的眼中生命便该有着生命的体现。
袁静走到大树前,用手指扣下一块树皮看了看,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zero悄然地靠近袁静,惶恐地看着袁静。
袁静沉默良久,随后摇了摇头。
“静姐姐,求求你救救它好不好?”zero啜泣地请求道。
袁静随后将残破的树皮丢弃在一旁道:“他已经死了,想要救活根本是不可能的,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宇宙的规则发范围。”说罢瞥见zero那悲伤欲绝的小脸,袁静心中涌出几分不忍。
伸手在摸了摸zero的头顶道:“这种事情看开就好,正好病死本是世间的常态,每个人每个物种都会迎来那么一天的。”
zero闻言止住了泪水,有些不解地看向袁静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会像这棵大树一样吗?”袁静点了点头。
zero侧脸看向枯败的树干,突然再度嚎哭起来:“我不要那样,静姐姐,我不要,快救救我吧!呜呜呜...”
看着zero痛苦的模样,袁静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心中升腾出来。
“不要哭了。”袁静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沉声说道,然而zero却对她的制止毫不理会。
“啪!”
袁静扬手给了zero一个响亮的耳光,zero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猛然退后,一个踉跄已经坐倒在了地上。
“你也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一些!”袁静怒声咆哮道,脸上的肌肉随着呵斥开始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zero见状登时止住了哭声,眼神惊恐怯懦地看着袁静。
袁静上前一步,白色的衣摆随着前行剧烈颤动着。
“拜托你也要好好地成熟一些!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聊地虚度着自己的生命,每个人在愿意与不愿意间都在为改变未来做着努力,付出了最为宝贵的一切,而你却像一只寄生虫一般,每日只顾自己的的享乐,那些我管不了,但是请你不要去浪费别人的生命,去影响其他人!”
zero的嘴角抽搐着,他被袁静的爆发吓得不敢言语,他不明白素来对自己都和颜悦色的静姐姐今天为何会一下子变成这般模样。
一口气释放出心中的怒火后,袁静也开始冷静下来,看着瘫坐在地上这个还不足五岁的孩子,袁静突然感觉自己十分过分,你又怎么能去指望一个如此幼小孩子去理解成年人的苦衷,更何况即便是大部分的成年人也无法理解、原谅自己的工作。
长舒一口气,袁静对zero道:“起来吧,我去带你见teen。”
听到teen的名字zero再度鼓足了勇气,对袁静问道:“她今天不能和我玩了吗?”
袁静道:“因为一些原因你们二人暂时不能接触,玩耍更是谈不上,我只是让你们见一次面而已。”说罢转身走向灰色楼房。
zero僵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静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对zero道:“还不跟上来?难不成让我去抱你?”zer闻言顾不上脸上还火辣辣的灼热疼痛,爬起身来飞快地跑向了袁静。
这是zero第一次走过铁丝围栏,进入灰色楼房的范围之内,踩在铁丝围栏中的草地上,zero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同,不知为什么这里非要被圈起来,莫不是怕有什么东西跑掉?
zero的脑中不自觉地会想其自己在画册中所看到的,农民伯伯将饲养的绵羊全部关在栏杆之中,防止其逃跑或被大灰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