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宇摸着关政手腕上的三道刀疤,好像自言自语地说:“这伤疤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呢?”
关政回答说:“”史进宇抬头看看关政,说:“那我就放心了。”
在关政的催促下,史进宇才在陪护床上睡了一会儿。关政的胸口闷得喘不上来气,发烧让关政身体的各个器官都濒临停息,心脏就好像跳不动了似的。胸口好像无数只手在不停的碾压,蹂躏自己,关政怕吵醒史进宇,便一个人拿了体温计,然后一个人测了体温。
体温一直在三十**度之间徘徊,关政无力地把体温计放回柜子上,继续仰面朝着天棚,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其实连关政自己都不知道,那刀子竟然会这般精准,直中心脏,关政用“命中注定一劫”来安慰自己,可依旧掩不住这痛苦。
关政强迫自己睡觉,可想法越强烈,意识越清醒;意识越清醒,想法越强烈,然后陷入死循环中。关政满心都是许久妍,他在新的环境下是不是会工作的快乐,这个案子她是不是应付得来,彭佳地的案件她是不是也有了眉目?
许久妍趴在办公桌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秋风吹过麦田,卷起层层麦浪,田埂间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许久妍站在另一边,喊道:“关政!”
那男人缓缓转过身,朝着许久妍笑了,说:“小久,你一个人要好好的,没有我的日子也要快乐。”
许久妍瞬间就落了泪,朝着那男人追过去,边追边喊:“不要,没有你,我永远不会快乐!”
那男人头也不回的朝着许久妍摆摆手,说:“你要好好生活,记得要热爱生命。”
许久妍还在后面追逐着,喊道:“关政,关政,你别走,好不好,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爸爸的死怪过你,你别走,好不好?”
许久妍追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那男人却没有回过头来,最后,许久妍一个人坐在麦地里,看着男人远去的方向,喊道:“关政,关政,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梁意恩把许久妍推醒,许久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说:“几点了?”
梁意恩把各种法医学的书籍放在办公桌上,还抽空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说:“七点多了,快上班了。”
许久妍缓缓爬起来,说:“都睡蒙了。”
梁意恩微微一笑,说:“你是做春梦了吧?”
“你说什么?”许久妍惊讶的问道。
梁意恩模仿着许久妍睡觉的样子,说:“关政,你不要走,关政,我会一直等你的……”
许久妍害羞的一把把梁意恩从桌子上揪起来,说:“什么跟什么嘛,我哪有这样啊。”
“你有没有自己不知道?”梁意恩哈哈笑起来,说:“还害羞了,是不是向你们家关政了?”
“什么叫我们家关政?这么多人看着呢。”许久妍倒是打心里不希望大伙儿知道自己和关政的关系,关政在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自己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和关政比差得远着呢。专案组才刚刚成立,要是自己一时半会儿做不出什么成绩,岂不是打了关政的脸?
梁意恩怂恿许久妍给关政煲电话粥,许久妍扭扭捏捏的纠结了很久,才把电话拨出去,梁意恩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其实早就立起了耳朵等着听呢,关政嘛,情话说来就来,不把姑娘说哭都不带停的。
许久妍等了好久也没有人接听,许久妍赶紧挂断电话又拨了一个过去,可以就没人接听。这下梁意恩可有点囧了,说道:“那就算了吧,肯定是查案子去了,没带手机,或者在街上走访,没听见。”
“不对,他从来不去街道走访的,他不做外勤的工作。”许久妍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正在纠结的时候,于淑慧走进来说道:“过来集合,开个会。”
专案组是成立了,但是成立了这么多天,除了每早的例会,就是迎接南沂市公安局新同事的欢迎仪式,对于案件的调查,好像只要许久妍一个人在做。
田宇明走进来,说:“呦呵,人到的挺齐,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们的专案组成立好几天了,一直也没有个进展,我们前阵子抓了个叫韦强的,我们怀疑他和六.二八文物盗窃案有关系,我们连夜进行了审问,但是没什么结果,死活不开口,现在警察也不让刑讯逼供,我们是好赖话说尽,就是不开口,大伙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于淑慧眼珠子转了好几个个儿,说:“许警官,你不是对犯罪心理画像很有研究吗?要不你先说说看吧?”
许久妍回过神来,说:“那个,我也不清楚这个韦强到底是个什么人,所以我也不太好说。现代审讯是对人性的研究。我们中的大多数更喜欢与看似和自己类似的人交谈。一旦交谈开始,就很难止住。一旦我们开始说实话,就很难再说假话。当警察告诉我们,在一户两天前失窃的人家中,发现室内的门把手上有我们的指纹,我们会变得紧张,哪怕在入室行窃过程中我们一直戴着手套,我们依然会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在作案过程中做了什么事让警方怀疑到我。
除少数情况外,为得到嫌犯的供词,警察可以对其撒谎。因为我们认为,即使面对着证明其参与作案的假物证,一个无辜的人也绝不会承认她并未犯过的罪行。遗憾的是,事实并非总是如此。不过,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警察为什么在审讯中使用欺骗性战术。
心理控制甚至在审讯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