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僵住,只觉得听见声音后,心就开始跳起来,不知怎么的,他有些不敢看向门口。
白朗松开手,满不在乎道,“不过是玩一下,秦少宫主你……”话音未落,强劲气流从面前袭来,他神色一震,急忙躲开,“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找死。”秦歌冷道,脚尖一点,身形急急地向着白朗的方向掠去。
白朗哇哇乱叫,拎起桌上的茶壶杯子往秦歌身上扔,趁着秦歌躲闪的瞬间,跃上窗户,破窗而出。
“堡主,属下办事去了!”他大喊一声,眨眼间就没入人群,窜得不见人影。
楚怜玉门前,白色衣角一闪而逝。
秦歌回头看了房门一眼,又看看街上不见踪影的白朗,不由得面色愈发冰冷,他唇角紧抿,一挥袍袖,便要再追。楚怜玉眼疾手快,在秦歌上前的功夫,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用力全力死死拦住他,口中着急地道,“你做什么?白大哥是好人!”
秦歌顿住,任由他抱住自己,感到怀中人急促的呼吸喷在胸口上,他怒气渐消,缓缓低头,看着楚怜玉的头顶,轻声问道,“你与他在做什么?”
“我能与他做什么。”楚怜玉没好气地回答,秦歌闻声,脚下一动,楚怜玉正紧张地抱着他,察觉他身子欲动,急忙再用上三分力气,双手在秦歌身后相扣,待抱住了,忽然又觉得这人腰身柔韧有力,颇为纤细,忍不住手上摸了摸,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呵。”秦歌感觉腰上的动作,轻笑道,“你不生气了?”
楚怜玉身体一怔,瞬间回神,火烫一般松开他,跳出他的怀抱,脸转了个方向,不去看秦歌,口中道,“这是两码事,我与你并无瓜葛。”
秦歌眉头一皱,刚刚放松的心情,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升。他盯着楚怜玉的侧脸,道,“你再说一遍?”
楚怜玉双手握拳,强硬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别想再玩弄我。”
秦歌目光一凝,袖子一挥,房门啪嗒一声关上,声音大的吓得楚怜玉差点窜起来,他怒视秦歌,“你做什么?”
秦歌往日里闲适俊雅的神态全然不见,面上尽是冷意,楚怜玉看在眼中,莫名地觉得恐慌,他微微后退,底气不足地看着他,道,“秦歌,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歌冷笑,不知怎么动作地,一把把他抄入怀中,口中说道,“今日便玩弄你一下又何妨?顺便去一去我这一日的火气。”
“你混蛋!”楚怜玉惊惧地睁大了眼睛,指着秦歌道,“你敢!”
“你且看看我敢不敢罢。”秦歌一扬手,把楚怜玉扔在床上,手上缓缓地解衣,把外套脱在地上,厌恶道,“去那腌臜地方走一遭,衣服都臭了。”
楚怜玉在床上坐起,看着秦歌脱下外套,只着里衣向他走来,道,“你敢这样对我!”
秦歌行至床前,挑起他的下巴,轻佻道,“你都与别人那般亲热了,为何不能与我也来一遭。”
楚怜玉啪地打掉他的手,不敢置信道,“秦歌,你胡说什么?”
秦歌眼光一闪,捂住被他打得通红的手,随意地看了一眼,又不以为意地松开,他凑近楚怜玉,口中说道,“方才你与白朗,不是那样亲密吗?”
“没有!只是揽了一下肩膀!”楚怜玉着急地道,眼看着秦歌的脸越凑越近,他心中又是冷又是急,额上出了一身汗,眼睛有些泛酸,“秦歌,你不要这样对我。”
秦歌在他面前停住,伸手划过他的脸颊,道,“我为你忍气吞声,你却与人亲亲我我。”他指尖用力,在楚怜玉脸上划出一道红痕,楚怜玉闷哼一声,他连忙住手,指尖抚过那道红痕,眼中竟显出几分痛楚来,“小玉,你是如何待我的?”他低下头,唇在楚怜玉脸上轻轻地擦过。
楚怜玉鼻头一酸,别开脸,躲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发狠道,“秦歌,你若再碰我,我便死在这里。”
秦歌的手停住,俯在楚怜玉身前,定定地看着他。
楚怜玉闭上眼,挡住眼前之人的目光,鼻头红红的。
许久,楚怜玉只觉眼角有只手极轻地擦过,他心中一悸,还未细细感觉,那只手已经离去。忽略心中悄悄升起的失落,他慢慢地睁开眼,只看到秦歌离去的衣角。
屋内空空如也,桌子似乎比先前的大一些,或许又与先前的一样。他躺在床上,胡乱地看着,最后定格在地上秦歌扔下的外衣,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眼睛酸了也不肯眨一下,不知过了多久,天已黑透了,他才又憋屈又恼怒地喊了一声,重重地捶了一下床,“烦死了!”
床咯吱一声,楚怜玉只觉得腰下床板一沉,人掉了下去。
“混蛋!”出了留仙寨就注意不毁坏别人桌椅的楚怜玉,窝在烂床堆里,心情糟糕透了。
秦歌坐在房中,托腮沉思,听到异动,连忙起身,走到门前,又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听到王二跑上跑下,咋咋呼呼的呼喊声,他又面无表情地走回来,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房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屋外重新陷入寂静,突然有人敲响了窗户。
“何事?”秦歌瞥了一眼窗户,淡然问道。
窗户缝隙里,有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秦歌拿起纸条扫了一眼,道,“确定吗?”
“确定。”屋外之人压低了声音道。
“木府,秦管事。”秦歌笑了笑,纸条在掌间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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