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楚可怜的表情全部喂了狗。
秦牧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拽着江洛的胳膊:“他们既然喜欢这里就让他们在这儿待着吧,你先回去,我帮你烧点水,你烫烫脚,站这么半会脚腕都要酸了。”
江洛挑衅地看一眼沈一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炫耀。
系统:“……”好好好,知道你男人最爱你,请不要做不符合你人设的事情好吗?
仔细一想,江洛穿越以来,好像从来没有做过符合人设的事情,原本一个怯懦的小书生被他弄成如此肆无忌惮的“小泼妇”,没被当鬼怪抓起来还真是他运气好。
沈一齐定定地看着前面被秦牧珍贵如宝人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他双手紧攥拳头,眸子里几乎要喷出怒火来,彭地一声拳头使劲砸在身边的门板上:“该死的!怎么可以。”
他痴痴爱恋了秦牧数十年,几乎从懂事开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秦牧身上转移过。
他为秦牧付出了这么多,甚至……甚至还拒绝了所有富家公子的求情,一心等他从战场上凯旋迎娶自己,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乡下的粗鄙的小子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他。
沈一齐不服气,他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秦牧是他人生中的另一半,甚至在他未来的生活规划中,都是秦牧。
他怎么能容忍秦牧成亲,怎么能容忍秦牧的背叛,怎么能容忍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就这样简单地得到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
他愤恨地抬脚就要跟上去。
“公子?”
身后穿着一袭黑色紧身衣的人忽然出声。
沈一齐柳眉倒竖。
黑衣人倒是已经习惯似的,拱手弯腰:“公子,您今天说的话太越矩了。”
沈一齐一愣,转而所有的怒气瞬间爆发:“我越矩,难不成要我看着秦大哥跟那个乡下小子恩恩爱|爱吗,或者你说,你觉得他们配吗?”
沈一齐就像是战斗中的攻击,抻着青筋暴起的脖子拽住面前人的衣领大声吼。
那人也不恼,依旧恭恭顺顺地行礼:“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动静闹得太大,将军的部下很快就会找来,公子,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沈一齐不甘心地看一眼秦牧离开的方向,最后狠狠踹了一脚上前劝告他的人,一甩袖向前走去。
被踹了的人踉跄两步稳住自己的身形,拱起的双拳放下,抬起眼睛幽幽地看了一眼沈一齐渐行渐远的身影,挥了挥手立即招呼人跟上保护。
他则是原地站了好半一会,也看了一眼秦牧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微勾出一个诡异又邪气的笑容。
想要用丞相的权势压人一头吗?丞相府还真是世代单传的手段呢,百用不烂。
呼吸间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个木木呆呆即使站在面前都丝毫没有存在感的黑漆漆的侍卫,大跨步向前走去。
江洛看着半跪在床边,抿着笑意为自己按摩脚后跟的男人:“我觉得,今天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秦牧手一僵,随便一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要是没钱了我去挣点,别相信那些二流子的话,还将军?他怎么不说我是皇帝流传在外的儿子呢?”
江洛斜他一眼,幽幽开口:“皇帝跟你一般大。”
秦牧讪讪咳嗽两声:“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你看他还说我成亲了,一听就是撒谎的人,不信不信,不可能信。”
他急于向江洛证明那只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嘴巴一秃噜把这事给抖搂出来了,后怕地看一眼江洛。
江洛早就在视频里听见了,也没第一次知道的惊讶,神情淡淡的。
秦牧还以为他没听见,又是重重地咳嗽一声,手上越发使劲给江洛按摩了,脑子转的欢快,只想说点其他的引开他的注意力。
谁知还没等他开口,江洛眼珠子一转:“叶北,你要真的是将军的话,怎么办?”
秦牧哼哼一声,眼睛抬得老高,他一只手捏住江洛的下巴,轻挑地说:“我要是将军那还不好吗,我们就有钱了啊,可以买更多的r_ou_,也可以给你买新衣服了。”
其实秦牧对今天沈一齐说的话也信了三四分,就算他不是将军,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身份普通的人。
不过不管他是谁,都改不了一个事实——他是叶澜的相公。
江洛屈起膝盖,磨蹭着他的手心,又抬起脚点在他的脸颊上:“可你是将军,我只是种地的。”
秦牧也不恼,拉下他的脚蹭了蹭,俯下|身研磨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种地的怎么了,祖上翻三代谁还不是种地的了,种地的就是我祖宗,小澜,你是我祖宗,以后千万别再说这话了。”
江洛被他弄得身子软软,支撑不住就直接滚进了他的怀里。
秦牧对他的投怀送抱甚是欣慰,三下两下就脱了他的外衫,一床薄被将两人拢住:“还种地的,就你这小身板还能种个地,咱家地都是我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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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齐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伤了心,也没见再来叨扰他们,也不知道是觉得丢人还是为情所伤再也不想见秦牧了。
倒是隔天晚上——
江洛在房间里抄书,秦牧收拾好院子之后|进了厨房,熄了炉子里的火,嘴里哼着歌打了一盆热水准备回去泡脚,转身的刹那眉心一蹙,正好在那个脸瞬间变得肃杀:“什么人?”
两道黑色的身影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