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琥心里一热,原来……
师弟又说:「还有啊,师兄我拜托你,以後保险柜、金柜房间的密码锁,数字不要再使用我的出生日期了,要被有心人察觉,你什麽东西都保不住。」
厉琥不只心热,脸也红,赶紧岔开话题:「……总而言之,就是流刀组麻烦些,他们的支会遍布世界,如果对我们发出逮捕令,防不胜防。」
师弟偷笑,当然知道师兄害臊了,也没穷追猛打,他顺著师兄的话题说下去。
「嗯……乾脆先在这里把天海惠给杀了,溜回美国去,偷出流刀组的犯罪资讯来威胁天海津……」
「只怕惹得恶人反扑,种下恶果……见机行事吧。」在师弟额顶上轻印一吻,说:「睡了,明天需要更多的体力。」
美美的好觉。
早上j-i,ng神奕奕出发,这一天天气y-in霾云层低,天幕低垂沉重,愈接近玉女岩顶,植物愈是稀少,几乎找不到遮蔽,沿著山壁断崖上去,两人随时保持警醒,注意听著前头是否有人声。
路程更加的难走崎岖,地势陡峭到就算是专业攀岩家也必须借助到岩钉、岩楔、保险勾环、或登山绳之类的器具,这两人却只凭高明轻功攀越,手脚并用,中间险象环生。
幸好薛曜晴还是秉持非得跑在师兄前头给他追的信念,怎样都要攀爬在上方,厉琥就在他脚下,边攀边注意师弟的动作,怕师弟会因为被自己狠力欺负过,行动滞缓而出意外,他在下头可随时助以一臂之力。
已经看惯师弟背影的他,在两人亲密关系确定之後,让他更觉得心里暖洋洋,因为知道,这美好的背影已经属於他的了,而且,只属於他,别人分享不得。
心底的老虎在这时又从黑暗中一跃而出,脑海中,不再如以往的怒愤咆哮,而是带著早知道的揶揄。
早就要你放我出来的,过去的苦都是你自找的,白挨了。
厉琥无奈的解释:要怪就怪狐狸太擅长於欺骗,若早知两情相悦,谁愿意多走冤枉路?
老虎嘲笑:走冤枉路,也都是因为你胆小在先,要听了我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给吃了,两人会几乎送掉命?
厉琥说: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强迫师弟,我不能冒险。
老虎说:如今得偿所愿,过去的事也是给你一个教训,别为了可笑的情c,ao而将我关在柙里,缺了我,你也不是你。
厉琥说:没错,你本来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体的,所以我们终於可以平和共处、相安无事了。
老虎快意长吼:是的,一起共啖狐狸r_ou_,将他融成我们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上面薛曜晴打了个冷颤,回头。
「师兄?」
「没事。」无比满足的,厉琥应。
薛曜晴只能把刚刚的不安预感当成是错觉。
天候不佳,愈接近山顶风势愈强,山风呼呼在耳边吹掠,让攀山的工作更加困难,虽然时间才正午,天却暗沉的像是要下雨。
离攻顶只剩下一小段路,为了安全起见,厉琥有考虑找个山岩底下的空隙度过下午跟今晚。
正在找适合休息的地点,远远却听见了天海惠与侍梅、姬竹说话的声音。
师兄弟两压低著身体、迂回从旁绕道,藉著其他山石的掩护而靠近,发现天海惠她们也考虑著天候问题,因此先找到了个宽敞通风山洞进驻,身边有几个背包,其中包含师兄弟两个人的。
目前为止,樱兵社的人只剩下三个,厉琥推测其馀的人大概因为手腕全数负伤,无法攀爬,因此退到某处做後援。
这下他放下心,如果不考虑天海惠的枪,那三个人根本不是他跟师弟的对手。
两人藏身下风处,屏气凝神,偷听她们的谈话。
就听天海惠以英文说:「……姬竹你弄点吃的,我们休息一下,等会儿继续攻顶;侍梅你懂中文,再好好研究一下厉琥的笔记。」
师兄弟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果然,侍梅以她娴熟的中文能力,帮天海惠解读厉琥放在登山背包的地图及小笔记本,笔记本里有详细的行程规划、紫罗兰翡翠观音像底座的符号等等。
厉琥毕竟有他细心的一面,为了防止笔记丢失,许多内容皆以密语纪录,侍梅能解读的部分有限,目前大概是根据地图及路线,猜测埋藏宝藏的线索就在玉女岩山顶。
「根据厉琥的手记,他怀疑山顶上有个山洞,宝藏藏在洞里……」侍梅说。
「好莱坞一些寻宝电影都有演,藏宝的山洞里都设有机关,不小心的话就会惨死在里头,如果真找到了山洞,务必小心些。」天海惠交代。
「要不要我发信号,让其他人也上山来?」姬竹问。
「不、宝藏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等我们确定了地点後就下山,联络上我父亲,再以秘密的方式将宝物运出。」
「要是薛曜晴没死,他应该能透露出更多的资讯,我们也不用这样乱猜测了。」侍梅憾恨地说。
「那两个人既然死了也就算了。真的可惜,我父亲满欣赏他们的,不过为了宝藏,不得不杀了其中一个……现在我谁也不用嫁了,宝藏由我流刀组独占……侍梅姬竹,你们也算立大功,好处不会少你们的。」
「替组长及小姐效命是应该的。」那两人说。
接下来有其他杂音响起,白色烟雾冒出,是姬竹正在烹煮简单食物,薛曜晴闻到香味也饿了,恨得牙痒痒,因为她们吃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