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还待劝导,厉琥摆手阻止,说:「反正是户外活动,丛林探险也不错,老贾,如果你没空,也帮我们找个经验丰富的向导,钱不是问题。」
接下来谈论的是比较细节的问题,厉琥本人常从事类似的活动,因此相当有概念,他自己也早就准备了专用於山岳地形的个人装备包,甚至也替薛曜晴给准备好了,个人装备包会由老贾先行带到纶丝镇去。
薛曜晴看看自己几乎c-h-a不进话,师兄早把一切都打点得好好,索x_i,ng躺在床上,被子一裹就睡著了,半夜他被摇醒,厉琥坐在床边,眉头皱得之深,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恼怒望著冥顽的孩童。
「好了,回你自己房间去睡。」厉琥不留情的赶人。
惺忪的睡眼半睁,跟大部分的孩童一样,薛曜晴不理啊就是不理,棉被盖住头,动也不动。
「怎麽又调皮?回去睡。」加重语音中的不耐。
床上的人动也不动,似乎真的睡得熟。
厉琥觉得师弟是故意挑战自己的耐x_i,ng,他哪是真心想赶人呢?可要是不赶,两人同睡一床,他体内不安分的虎又将蠢蠢欲动,锐利的牙爪怕会将师弟给四分五裂了去。
他惶恐、他害怕,表面上,仍旧得装成无动於衷,跟身边的这人维持师兄弟的情分。
「唉,算了,我去你房间睡,这样总可以了吧。」厉琥终究是让步,对於从小疼宠在心里的对象,怎麽可能真的对他不耐烦、对他生气呢?
正待起身,棉被里伸出一只手,迅捷的扣住厉琥的手腕,厉琥临危不乱,手掌一翻就将对方的劲道给化了开去。
棉被飞起,如鱼网欲搏大鲸,厉琥往旁一让,半式虎爪将被子给挥开,就听到哈哈一笑,床上身形浮起,凤眼拳从下抽上打出,一招丹凤朝阳往厉琥胸口直击过去。
「玩真的?」厉琥轻哼一声。
他兴头也来了,维持坐著的姿势,拳头从上往下劈,雷公劈石把偷袭者给逼回床上。薛曜晴避过这当头一拳,撩y-in脚扫出伺候对方。
不避反挡,厉琥抓住他脚踝,以身体压锁上去,制止接下来的攻击行为。
「这招太狠了,撩y-in腿,想让我绝子绝孙?」厉琥问,此嘴与彼耳近在咫尺。
「这招躲不过,你也无颜当我师兄。铁鸦会的兄弟说你私生活无趣的很,女人都不找一个,男人的东西留著也没用。」薛曜晴促狭地笑。
厉琥一呆,问:「你是无聊到没事做,跑铁鸦会探问我的私生活?我手下又是谁多嘴?」
「唉,铁鸦会跟乌鬼会据点距离近,兄弟之间互有交流是正常的……师兄啊,我有时候怀疑你,到底正不正常呢……」
「我哪点不正常?」
「每次见到你都是苦到不行,好像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喂,师兄,我让你头疼了吗?如果心里有话说,别憋著,说出来,别让人看著难受。」
「能说吗?」厉琥低语。
薛曜晴修长的凤目盯著他,盯了好久,最後推开他,整整凌乱的头发跟浴袍,说:「好啦好啦,我回去睡了。」
以气呼呼的方式从床上跳下来,薛曜晴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推开房门出去,关门的方式极其用力,彷佛要藉此宣泄怒气。
「又生什麽气呢?」
厉琥摇头苦笑,颓丧坐在床头,想破头也想不出师弟到底又怎麽了,他无奈的搔搔头,将黑发几乎揉成乱草,跟他心里一样的乱。
厉虎,夺了情4
因为等待老贾安排入山的准备,厉琥跟薛曜晴在当地多待了一天,閒来无事只好继续观光。
这次薛曜晴死说活说都闹著要去嚐用当地风味的餐点,厉琥只好陪著他逛过游客熙攘的广场,在专卖小吃的街道上吃了一摊又一摊,然後,某人又说他没小钞,让师兄站在大街上猛掏口袋找零钱付帐。
明知道师弟是故意的,厉琥就是不想点破。
等一天将尽,广场上游客变少了,两人在广场旁庙门旁的石阶坐下歇歇脚。
「唉呀,累坏了,逛街这活儿比练功还累呢。」薛曜晴说完,也不管厉琥是不是同样累,歪身就往师兄大腿上躺,嘴里大口灌商店里买来的矿泉水。
「快起来,光天化日这样躺著不好看。」厉琥说。
「不要。」薛曜晴一撇嘴。
厉琥早习惯师弟跟自己唱反调了,虽然私心想著让他这样躺也很好,不过基於兄长的义务,他还是训了几句。
「都要结婚的人,在外头还是没大没小,当心被看笑话。」
「还没结婚,没大没小很正常,谁看我笑话?让他们看好了,我可不像你脸皮薄,做件小事都要瞻前顾後,比逛街还累。」师弟反嘴。
总觉得师弟话里充满大大的嘲讽,他只能说:「我又不是你。」
「对啊,牛牵到北京都还是牛,老虎嘛,不发威的话,也不过是一只病猫。」薛曜晴继续说。
「你若真是头牛的话还好,偏偏是只狡猾狐狸,我陪了你一整天闹,最後就是得到一句﹃病猫﹄作为感谢?」叹口气,厉琥问。
「等哪一天师兄愿意认真跟我较量,把我当成真正的敌人来斗一番,我就承认师兄不是﹃病猫﹄。」师弟哼哼说。
「我哪有不认真?」
「哼,认不认真你心里有数,别老是把我当成不知世事的孩童。」
「我没有……」厉琥说著也茫然了,他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