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摇了摇头,“那些大臣还是留着给父皇吧。”他可不愿应付那些大臣,眼下他虽是太子的身份,但并不是日日随着父皇上朝,若是没有重要之事,他也乐得清闲,省去了上朝的麻烦。
“那便需午膳之时才可见到溟儿了。”祁诩天穿妥了衣袍,颇为遗憾的走近了床边,在祁溟月唇边吻了一下,说道:“今日午膳在御书房吧,父皇等你一同用膳。”
见他点头答应,祁诩天出了房门到外间唤了红袖和莹然取来洗漱之用,祁溟月在内间听着外头的声响,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瞧了瞧仍在床上躺着的自己,不由露出了笑意。
这些年来被宠着护着,他已是越来越疏懒了,而这些全是父皇纵容下的,因为他的纵容,自己也都习惯了这些。
思及那个自幼时起便时时相伴的男人,祁溟月起身下了床,父皇为朝中事务而繁忙,他又岂能只是享受安逸,社稷江山有父皇打理,他便将江湖上的那些打理好了吧,或者该去蒋瑶之处多看看,那些情报消息,需解决的事件之类,到呈给父皇之时,可少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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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正午之时,早朝散去,众位大臣下了朝,经过御花园,见了在亭内闭目安坐的少年,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因立储之事,有皇子被废黜,也有不少大臣受了牵连,这些全是因为这位二殿下,如今的太子。太子殿下并不经常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上朝与议事之时,难得一见。
见到同僚停下脚步,有初上早朝的大臣不由觉得奇怪,一起往御花园内望去,看着那个凉亭之内面容俊美,出众不凡的少年,疑惑问道:“各位大人为何停下了,这个少年……”
“嘘,这位是太子殿下!”对新来的同僚,有大臣连忙提醒,“太子殿下可不是容易见的,今r,i你能见到,也算是有福了。”
“太子殿下?他就是我们苍赫闻名于天下的太子祁溟……”还没说完话,这位初来乍到的新臣便被捂住了嘴,一旁的张姓大臣素来是个心思活络的,也懂得察言观色,擅长揣摩圣意,这时见这新来的年轻人要说出太子殿下的名讳,一手捂着他的口,一边往周遭看去。
其余的数位大臣也都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下,才松了口气的模样,对着新来的同僚摇了摇头,“太子殿下的名讳可不是随意可叫的,若是被陛下听见了,当心你的脑袋!”
张大人放开了手,也点头说道:“王老弟啊,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宫里的忌讳,但需记得一件事,那便是关于太子之事,需谨慎又谨慎,得罪了太子,可同得罪陛下一样,太子的名讳,也如陛下的名讳一样,叫不得!”
新来的王大人连忙受教的点头,“多谢各位大人提点。”听说他升上的这个空缺,原本的那位大人便是因为朝中立储之事受到牵连,也是与太子有关,看来这位太子果真如传言所说,甚得陛下的重视了。
“可惜啊,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一点……”看着亭内闭目安坐,不知是在小憩还是沉思的少年,张大人遗憾的说道:“太子殿下似乎对宫内的女子都没有兴趣,这么长时日了,也不见他收任何一人在身边,若是在他国,皇子们早在十二三岁之时便有宠侍在侧了,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却没对任何人特别过,实在叫人担心。”
“张大人,会否太子是不喜欢宫里的女子?”一旁有大臣听见了,寻思了半晌,瞬间醒悟过来。
“不错,有此可能,陛下虽说太子还小,此事不急,但为了皇家后继有人,早些有子嗣,哪里有不急的道理,依我看,此事还需各位大人一同想个办法才是。”
“许是宫内的太中规中矩,没个特别的,入不了太子的眼,但若要找宫外的,也不能是寻常人家,要配得上太子殿下的身份才是。”张大人这么说着,开始思量起来,忽然想起一事。
“各位大人可知道后宫那位甄妃娘娘,听说她娘家有个侄女……”张大人低头冲着众人低语。
几人围在一处听完了他的话,立时兴奋起来,七嘴八舌的也说出了自己意见,只要太子早日有后,陛下到时定会龙颜大悦,他们这几人,也是大大的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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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的群臣在御花园外看着亭内的少年聚首谈论,隔着花草,祁溟月缓缓睁开,在他身前的桌面上摆着蒋瑶处得来的消息,先前看了的那些,全是关于江湖之中的,而眼前的这一张却是不同,说的是朝中的动向。
若是其他的动向,他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但这上面说的……近期宫内正在筹备选妃事宜,宫外已有人选送秀女入宫,声势闹的十分浩大。
由宫外传回,关于宫里的事,多半不可信,但选妃之事却不是随意可谣传的,凡是待选的女子,都会记录在册,若是流言,不见宫里派人去录册,也终会平息消散,但这回的,似乎不是如此。
父皇会命人选妃?唇角扬起些透着嘲弄不信的笑意,他把那方纸笺捏到了掌中,看着成为粉末纷纷扬扬撒入风中,祁溟月站起身来,看看天色,也近正午了,远处有大臣已从朝上退下,想起早前说好的,与祁诩天一同用午膳,他举步往御书房而去,打算顺便问明此事。
此时的,御书房内,祁诩天坐在桌案前,漫不经心的翻着案上的奏折,看看天色,也该是用膳之时了。仍不见溟儿到来,莫非是被何事耽搁了?眉间微微蹙起,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