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化淳可不像魏忠贤只字不识,他十二三岁就入宫了,在司礼太监王安的培养下,诗文书画,无一不精,写两道圣旨对他来说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
这边曹化淳将圣旨写完,交朱由检和孙承宗一过目,两人不由大加赞赏,朱慈炅假假意思看了一眼,便让曹化淳盖上玉玺,派人秘密宣旨去了。
这圣旨写完,接着就是批阅奏折了,由于朱慈炅还小,不能亲自批阅,只能让曹化淳将奏折的内容和内阁的票拟念一遍,然后孙承宗和朱由检商量一下处理意见,最后朱慈炅点个头,朱由检用红笔将批示意见写在奏折上,也就是所谓的披红,再由秉笔太监替皇上盖上大印就行了。
朱慈炅的工作就是坐在那里听或者说学习,等朱由检和孙承宗询问他的意见时,象征性的点下头,这就算是他批阅过了。
一个多时辰后,紧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官员的任免了。
这些申请任免官员的奏折大部分都是阉党递上来的,曹化淳一边念一边皱眉,这阉党还真不知道收敛啊,皇上都换了,他们还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在朝廷安插自己的党羽!
朱慈炅大概也听出来有点不对劲了,他这还没开口,朱由检就已经忍无可忍了,他闷哼道:“哼,这帮阉党,以为他们还可以为所欲为吗?”
孙承宗却毫不在意的道:“这只是他们的试探,礼部尚书周应秋号称阉党的军师,他将这些人提上来是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朱由检气愤的道:“要不全给他们否了?”
孙承宗却摇头道:“不,全给他们批了。”
朱由检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傻傻的看着孙承宗问道:“为什么?”
孙承宗耐心的解释道:“阉党势大,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们不能动手,不然他们要是狗急跳墙,皇上就危险了。所以我们现在要隐忍,要麻痹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朱由检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开始批复。
孙承宗又拱手对朱慈炅道:“皇上,这段时间还请您忍耐一下,最好能装出一副不理朝政的样子,麻痹一下他们。”
朱慈炅闻言不由暗喜:“不理朝政那就是让我去玩咯?我正想找徐光启好好研究一下机床呢!”
他早就想过了,这研究机床的事情,最好连孙承宗和朱由检都不知道,现在正好,既然你要我装不理朝政,那么马上就开始装吧。
他直接从炕上爬下来,对着曹化淳一招手道:“反正重要的奏折都批阅完了,剩下的你们慢慢批吧,朕玩去了。”
说罢,领着曹化淳就往外走,把朱由检和孙承宗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