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惯了这种花,导致我后来在魔界的时候,能对着玛门的鸦片无动于衷。
它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关于黑色曼佗罗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它可以帮住你实现愿望,只要你用你的鲜血去交换。
据说有人真的用自己的鲜血浇灌黑色曼佗罗,我到底没这么试过。他外出的一整夜我就坐在窗台,一枝一枝的抽曼佗罗卷烟,然后在混混沉沉中想,我的愿望是什么?
他回来之前我要把烟灰和烟蒂都收拾干净,开窗把微甜的香味放净,偶尔还要用个风魔法。
看着他走进来的疲惫身影,我就突然很想冲到光耀殿去,把路西法给杀了。
我希望他放弃路西法。
只是如果真的实现了,对他来说,是幸福还是不幸?
在魔界知道他和梅丹佐生了哈尼雅的时候,我本来还抱点渺茫的期望,以为他真把路西法忘了。结果后来看到了尊敬的米迦勒殿下的画像,我就知道我是痴心妄想。
现在的米迦勒,对服饰分外的讲究,举止优雅,似乎有点洁癖似的,走到哪里都带个白手套。
但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洁癖,至少在打仗的时候,紧急起来一身血污他也可以三天不换衣服。
他过去喜欢喝酒,现在却每天都要喝牛n_ai。以前是音乐就讨厌,现在却很喜欢钢琴。
喝咖啡不放糖,却一定要加鲜牛n_ai,只要有条件必然每天洗几次澡。
他的字迹过去总是潦草得要飞起来,现在则喜欢用金色的笔,字体优美细长得像天鹅的颈项,总向右边倾斜。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模仿他的行动,仿佛这样就可以再贴近他一点。
分离得越远越久,这种yù_wàng也就越强烈,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在怎样挣扎着挽留自己的回忆。
我摇摇头,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出来,昔日的路西法教堂正在我脚下,却已经换了名字。
“你看,”我指着教堂前面的广场,“我记得你都上学前班了还不会飞,那天终于学会了,马上就飞到我头上拔我了一绺头发。”
米迦勒笑得非常厚颜无耻,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我那绺头发算是白掉了。
“你头发颜色和路西法那时候多像啊,他的我拔不到,拔你的过过瘾。”
“后来能拔到了,问题是你拔了么?”
他摊手,“那是我老婆啊,我能舍得么。”
到了圣殿门口,米迦勒替我整了整衣领,“神今天指名召见你一个人,我不能跟进去,就在门口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圣殿。往常在圣殿里雕塑一样站着的若干天使居然全都不见了踪影,连从空中不断撒下的花瓣亦消失了。
只有剩殿前的水池,依旧发出汨汨的水声,除此之外,就只回荡着我的脚步声。
白色的大理石,庄严的线条,若有若无的吟唱,梦一样的烟云。
辉煌而肃穆,乾坤晴彩,万顷水云,就如同屡次在梦中看到的景象。
御座上还是笼着白纱的人影,右手边的座位空着,左边,耶稣神色肃穆,双目微闭。
“我的孩子,你回来了。”
我单膝跪下,深深鞠躬,“是,万能的主。”
“我还记得你曾经试图跟我抗衡。”
我苦笑一下,其实那时的伤现在也不能算是痊愈,“请原谅我的愚蠢。”
“你有很强的力量,”我无法把神的声音同梦里对路西法说话的温柔语调重合起来,“但我赋予你力量,并不是让你去滥用的。”
“是。从今以后,我不会自不量力到窥探神的领域。”
“米迦勒他单纯又固执,我能允许他软弱,却不能允许他动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的手心里汗津津的,但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紧张,“国度、权柄、荣耀,都是神的。”
御座上的人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甚满意我文不对题的回答,我看到耶稣对我微微摇头。
其实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耶和华不相信米迦勒,更不相信我,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过是一种过场和形式。
“亚尔弗雷,我赐你六翼,愿光明与你同在。”
我微微一笑,“光明无处不在。”
神赐给我的名字,是亚尔弗勒依尔。
加翼之后我才告诉梅丹佐我的新名字,他马上叫开,我听着很不习惯,就跟突然多了两只翅膀一样不习惯。
梅丹佐又告诉了米迦勒,他的评价则是:长,且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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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神在我背上安了俩翅膀,此后再无后续。
我一没钱二没工作,所以就心安理得的吃米迦勒住米迦勒,米虫生活无限惬意。
其实天界的生活环境还是要比魔界好一些,所以神族传八卦的力量也就更为强大。目前为止,我已经听到了关我的n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