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看着对方手下那光泽度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头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嗯,似乎是毛躁了许多。
“唔,我只是在重复当时审神者的手法罢了。”
话是这么说,小狐丸的动作间却是相当的细腻:“审神者当初很在意的样子,所以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稍微上点心而已。”
可能我们两个对于“一点”的定义完全不一样吧。
“小狐丸,三日月还在里面睡着吗?”
鹤丸不去看小狐丸那一头柔顺飘逸闪闪发亮的头发,问起了今剑最关心的事。
“已经起来了,不是说你们今天要带着隔壁付丧神出阵的吗?早饭拿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洗漱了,现在应该是在和他那一身繁琐复杂的出阵服作斗争。”
小狐丸笑了,露出调皮的虎牙:“看样子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大华丽,所以他今天可是连之前简化了的装饰都带了上去,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
“听起来很费时间的样子,那我们进去帮他好了。”
鹤丸拉着今剑走到了三日月的房门前,敲了敲。
“三日月,是我和今剑,我们进来了哟。”
“……进来吧。”三日月开口,“顺便请将放在走廊桌子抽屉里的剪刀带进来,出了点小意外。”
剪刀?
鹤丸和今剑对视一眼,觉得三日月那个老爷爷,该不会是把头发和装饰给缠上了吧。
“剪刀拿来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今剑已经把找到了剪刀,看着眼前的房门,他示意鹤丸上去拧动把手。
是是是,我就是个做苦力活哒。
鹤丸打开了房门,里面出现的场景让他们两个都有些吃惊。
不是单纯的头发缠住了发饰,而是极为复杂的,头发和发饰还有衣服勾在了一起。
不知道三日月是怎么做到的,正常人都不会笨拙到这个程度吧。
“把剪刀给我,再耽误下去就要迟到了。”三日月伸出了手,另一只手还在捏着发饰和头发缠在一起的地方。
今剑无语,把剪刀给了鹤丸,他走过去压着三日月的肩膀让他坐下,灵活的解起了缠成一团的东西。
“这种时候把头发剪了,以后就会流传出主人的本丸里,最美的刀剑有着狗啃过的发型,类似于这样的谣言了。”
“哈哈哈哈。”三日月从镜子里面看着今剑手指翻飞,很快就把他怎么都解不开的结捋顺,“既然都解开了,那就顺便帮我戴上吧,要是让我自己来,可能又要麻烦你把它解开了。”
今剑只好把凌乱的发饰摆好位置,重新戴在了三日月的头上。
“这就节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三日月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有。”今剑在旁边站定,看着镜子中的三日月:“你们昨天和审神者说了些什么,我希望,不,是你们必须完整的告诉我。”
“看你的样子,是审神者出了些变化,是吗?”
三日月整理着领口,头上的金穗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否则以你的性格,怎么会主动来找鹤丸和我。”
“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可是我有说要告诉你吗?”三日月垂下了眼眸,“审神者可没让你这样唐突的来问我们,昨天你不在场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那只要你们不告诉他就行了。”
今剑丝毫不在意:“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但是我们没有要将事情告诉你的义务不是吗?”三日月转过头微笑着看今剑,“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我以为在面对审神者的时候你已经学会了很多。”
“但事实上,是你们一直在向主人索取,我从未见到你们的付出。”
今剑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也就只有你干得出来了,所有的好的坏的都让你做尽说完,向来不给别人留下后路。”
三日月宗近,你的脸呢。
“最后再问一句,说还是不说。”
瞬间,今剑身上的气势充斥着整个房间,两位太刀都被压制了下去。
“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三日月慢悠悠的整理衣服,“不说的话,难道你想在本丸大开杀戒吗?”
“不,我可以打断一下话题吗,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鹤丸觉得自己跟不上三条家两位大佬的进度了,“昨天的事或许不适合让今剑听到,但是打打杀杀什么的就有点过分了吧。”
“审神者应该不希望在本丸看到这种事的。”
迫不得已,鹤丸放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打坏了审神者做的屋子,你们是准备住在外面的院子里面吗?”
“我必须要知道审神者有什么变化,才会决定是否要告诉你。”
三日月先做了让步。
“……主人他,做了个噩梦。”
鹤丸:???是我年龄太大跟不上最新的潮流了吗,就这么点小事闹得两个人快要打起来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然后主人从醒来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让我靠近,他在洗漱间的时候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但是当我去敲门的时候,他吼了我。”
今剑握拳:“让我把文件带给你们,今天这一天谁都不可以接近白塔,包括我。”
三日月看鹤丸: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有两个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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