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基優劣與否,就像玉石也是有分好與壞。我有了藏藏這個萬用變壓器,基本上就是有外掛,而且他食量龐大還能儲存力量,簡直是個行動糧倉。
吸飽靈力之後我跟藏藏試著突破禁制,之前就看天宮被派來伺候的人能自由出入,我想它要不是有時間限制就是有其他條件,後來發現藏藏能自由跑到外頭,我就讓藏藏去給隱虹傳消息。
至於我,我感到全身力量充沛,即刻化作鳳凰開始火燒天宮。月白是白鳳凰,我則是羽毛鮮紅略帶橘金色的怪模樣,反正我火力強大開始燒所有東西,那些火傷不到我,卻令天人不敢靠近。
無奈這些火燒不出禁制的範圍,最後被焚燬的只有顧桑的寢宮。天人們慌了手腳,他們想滅火又不敢對我妄施法術,只能任憑我亂來,我又換了一個真身變作青龍開始召水,少頃整座寢宮都淹在水中,彷彿是海底龍宮。
我鬧得這麼厲害,顧雲柢要傷腦筋了吧。這時我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天界的名聲地位,但是顧雲柢必須在意,要他堂堂天帝收一個狂暴怪物為義子,任他在天界地位再高都沒用,沒有人會服氣接受的。
果然我在寢宮游了兩圈,顧雲柢就出現了。他走入禁制,我示威x_i,ng質往他身邊揮爪、龍嘯,但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其實我曉得自己很難動他分毫,但還是往他另一側做出攻擊。
爪子發出的氣波在他頸側留下一道血痕,我愣住,以他的修為不該這樣,他是故意要讓我心虛、愧疚?
「你對我下不了殺手的。小星,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我知道你。」
他提醒我一件事,他太瞭解我了,所以要傷害我或是我在乎的人也是輕而易舉的,然後我想起他先前問我是不是喜歡隱虹,我真怕他對隱虹下手。
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我一分一毫都不要失去。是啊,我也執著了,但我想我還是冷靜的,為了這一刻驟起的殺意而小心提防著,也許我也已經越來越不像是個人了。
「不。你不懂我。」這一下是真的,真的想殺了顧雲柢,我不能冒著再失去隱虹的風-j-i-。於是我朝顧雲柢咆嘯,想震死他、咬死他,我要殺了你。
必要的話,同歸於盡。
寢宮的水一瞬間被我釋出的熱氣蒸發,連我身上的鱗片都還在冒煙,可是竟還傷不了顧雲柢毫毛,他完好無缺站在我面前,我則耗損太多元氣而以半鳥半龍的真身癱在殿內。
顧雲柢走來把他掌心貼在我身上,將我變回人形,我赤身裸體側臥在地上斜睨他,不甘願又被騙了一次。他讓我弄傷頸子是故意的,可一旦我真心想殺他,他還是提防著的。
「想同歸於盡?沒用的,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他說得很輕柔溫和,好像在呢喃情話,而我聽得毛骨悚然。
「為什麼你跟玄麟都這樣對我?」我勉強講完話就咳嗽,他邊拍我的背邊回答:「以前我錯過了月白。現在我不想錯過你。」
「他根本不愛你好不好!」
「可你愛過我。只要我們重新來過,一切都會不同的。」他把我抱起來,態度就像家裡小孩玩瘋玩累了,把孩子抱回房間睡一樣。不過他帶我離開寢宮,走了一條小路到別處院落,畢竟他原先住的地方被我毀得很徹底,不能待了。
「就算重來我也不會愛你了。」我閉眼冷笑,他把我放到乾淨軟臥,我迅速找到被子把自己蓋起來,背對他縮到床裡面逃避現實。好吧,實力差太多,明明我跟藏藏吸那麼多靈氣了,吸到我都擔心天京會地震還是鬧什麼禍出來,居然還是打不贏他。
顧雲柢坐在床邊更衣,立刻有人進來伺候他,把他衣衫掛好,最後剩裏衣的時候,天人主動退下去,我轉頭偷瞄他右袖,心裡有點難過。
看來還是要玄麟那種等級的強者才傷得了顧雲柢吧。我耐不住內心煎熬,平淡關心一句:「你右手的傷還難受嗎?」
他笑出聲,跟我說:「剛才還想殺我,這會兒卻關心起我的斷臂了。」
我尷尬縮回去,哼了聲。
「痛是痛,不過都是一時的。有些痛才是永久的。」
他沒說,但我想我聽出他話中有話,大概是想說失去月白,或是失去我吧。
「我鬧得這麼兇,你恐怕無法收我為義子。放棄吧,再這樣亂搞,你恐怕連天帝的位置都坐不穩。」
「要是我不是天帝,就帶著你四處修煉。」
「哈,你這話要是以前講,我鐵定感動。」我說完僵住身體,他的指尖碰到我的背,好像在描繪什麼,就那樣畫了半晌,他說:「你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屬於我的痕跡了。」
他在我身邊躺下來,我抱著被子坐起來,他不解看著我,我說:「我不跟你同床共枕。」
他揚手動了動食指,用他的靈力將我綑在床上,我掙脫不開,而他若無其事的說:「睡吧。」
我躺了很久實在睡不著,開口問說:「你為什麼犧牲一隻手救我?」
「不那麼做,你會被氣瘋的玄麟砍死。」
又隔了許久他反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沒有了。」
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再聽他說任何事情了。從前我對他充滿好奇,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現在都算了。現在,我寧願